我正闭着眼睛做着千秋大梦,忽然肩头被人轻轻一拍,一个低低的声音轻轻唤道:“牛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一下子惊醒过来,一转头,就看见歪歪正猫着腰,一脸好奇地看着我。我轻轻地道:“前面正拍电影呢。咦,你怎么也在这里的?”
歪歪听了我的话精神就顿时萎了下去,悻悻道:“昨晚干架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没人打到我,却莫明其妙地给帮龟孙扔到了这里,也不知道这里是啥地方。”
“一会找人问问。”我忽然想起一事:“对了,歪歪你手机还在吗?在的话拿我打个电话回家报个信。”
“哪里还找得着?动手的时候就不知丢哪里去了。唉,可怜我那新买的三星……”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好事好事……”我有点兴灾乐祸地安慰着他,“我那部手机中的战斗机还不是一样?呵呵”
“去去去,才用了不到三天耶……”歪歪伤心地哀悼了一会那部可怜的三星,道:“不知道60哥和可儿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
“60哥功夫这么厉害,应该该跑得了的。可儿大好人一个,那帮龟孙估计也不会打他,你就放心好了,他们绝不会像我们二个那么倒霉的。”
“但愿如此。”歪歪道:“前面什么情况?拍电影怎么不见摄影机的?”
我搔搔头皮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在拉远景吧?”
“哦,咱们过去睢睢。”说着就要走过去。
我忙一把拉住他:“人家正在干正事,我们不要过去捣乱了吧?”
“没关系,咱们偷偷地过去,弄些吃的就溜。现在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饿死我了。”
不说还好,一说了还真的觉得饥肠辘辘的,肚子咕咕的饿得直叫唤,只好点头。
还没走到场边,前面忽地人声鼎沸,许多宾客都站了起来,拥向祠堂前。我和歪歪心里都一楞,对望一眼,心想:“正式开拍了?”
还没来得及转念,只见一位约六十上下,体形瘦小,身穿大红锦袍的老者走了出来,拱手大声道:“……承蒙各位看得起,不远千里茹临田某寿宴,田某真是觉得蓬荜生辉。还望各位如处自家,务必尽庆。”
“哪里哪里。”
“田大侠名震武林,我等能得田大侠看得起,实是荣幸之至。”
在众人的奉预声中,场边的乐队也适时地吹奏起来……一时间场中乱哄哄地热闹非凡。
歪歪用手肘轻轻地撞了撞我,道:“机会来了,咱们走。”
“等等。”我连忙叫住他,“我们就这样过去?”
“怎么了?”歪歪一脸诧异。
“总得先找套道具服吧?这样过去不给保安扔出来才怪,呵呵”。我刚从猪栏里爬出来,身上的浅蓝色的佐丹奴休闲系列早已经是黑一块白一块,还臭哄哄地难闻得要命;脚上的球鞋也早已黑白不分了。
歪歪打量了我身上,再看看自已身上那套脏得要命的衣服,呵呵笑道,“那咱们先到道具间找套衣服换了,再光明正大地去吃他一顿!”
拍戏时一般都有总务,专门负责道具、茶水那些什么杂七杂八的东东,服装之类的东东当然也在其责任之内,而道具间一般都设在场务后边的隐蔽处,不能干忧正常的拍摄工作。看看四周并没有临时的建筑,所以想当然的是设在祠堂里面了。当下和歪歪悄悄地从场边绕过去,走到祠堂的侧门,偷偷地溜了进去。
进门就是厨房。因为前面已经上完菜了,厨房里并没有人,估计是到前面看热闹去了。一边的灶上还保着小火,大锅上没有锅盖,一大锅不知是什么肉的浓汤还在滚烫着滋滋冒泡。旁边案板上摆着不少大碗的鸡鸭鱼肉。看到行迹已经败露,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去通知正在啃鸡腿的歪歪,当下二话不说,转身就以百米跑全班第三十三的速度,三二步就往厨房窜去。
歪歪已经啃完了鸡腿,正坐在竹椅上端着一个大碗悠哉悠哉品着浓汤。看到我急匆匆地跑进来,放下碗幽幽地道:“牛哥,什么事那么慌张?来,喝口汤暧暧胃先。”看到歪歪那么镇定,我也不觉得慌张了,平静地道:“没什么,保安叔叔来请我们去喝汤。”
“什么?”歪歪一下子蹦了起来,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不早说?跑啊……”
“想跑?没那么容易!”话音没落,候二已从我身后的小门中闪了出来,将小门的退路堵死。我和歪歪没有说话,转身就往祠堂的侧门跑去,想从那边开溜。没想到还没跑到门边,只见人影一闪,那个叫金源的已经带着七八个仆人装束的人从侧门涌了进来,把我和歪歪围在中间,每人手里都拿着棍棒之类的架撑。
金源冷冷地看着我们,低声喝道:“你们是谁?偷偷摸摸到此有何目的?”
“来得好快!”,我看看情况不对,只好放弃了逃跑的念想,对着金源道:“我们并没有打搅你们拍戏啊,我们只是饿了吃了你们一点东西而已,大不了赔钱就是了。”
金源冷冷道:“不说是不是?”后退一步,喝道:“拿下!”歪歪急忙叫道:“等下。”
金源闻言,打手势叫住众人,道:“阁下你有话说?”
歪歪很文雅地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
我一听差点晕了:“此君入戏真快,才一开口便古风成篇了……”
金源道:“哦?”
歪歪道:“我要见你们的领导。”
金源眉头一皱:“领导?”
我一看他那表情就来气,接道:“就是你们能说得上话的人。”
金源负背着双手,冷冷道:“乖乖地束手就擒,自会让你们见。”
我苦笑一声望向歪歪,低声道:“老大,看来是不打不行了啊,怎么办?”
歪歪对着金源威胁道:“你们别动手啊,不然我报警了,等警察来了我们到泒出所说理去。”
金源不再说话,冷哼一声,道:“上!”
话音没落,四五条人影便向我面前扑到,一时间我只觉得棍影乱飞,“叉的,昨晚的情景怎么又重演了。”转念间,我抄起旁边的竹椅,像舞狮那样护住了头顶,忙中看到三四个人追着歪歪,来来去去绕着柱子乱转。
躲闪了几下,我也被弄得有点来气了,一边躲闪一边大叫道:“老子只不过偷吃了你们一只鸡而已,用得了那么狠吗?大不了赔你们二只鸡!”
金源并没有出手,只是在旁边看着,看看手下动不了我,忽地冷声道:“二个人专攻他下盘!”
我一听这话。顿时气炸了,大骂道:“去你叉的!”转手一把将竹椅向他砸去,左手成虎形斜切出去,一下子便把一条正向我当头砸下的手臂弄脱臼,一面叫道:“歪歪,硬闯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歪歪一直被几个人追着打,闻言叫道:“往前面走。”
“不错!”我应着,拼着背上脚下各挨了一棍,再次弄倒一个人,抢了一条木棒,大喝一声往大厅方向闯去。
一般来说,相反方向应该是最佳的逃走路线,因为那边的敌人往往比较少。但是这法子我们能想到,别人也能想到。所以往前冲反倒是相对比较容易的选择。
金源侧身避开我砸过去的竹椅,低声喝道:“想跑?没那么容易!”一个闪身便已到了我身旁,左手一伸,五指成爪向我脸侧抓来。这一下快如闪电,我一看没有时间躲闪了,只得反身向他靠近,一下子就贴在他身上,同时收腹,提膝,糊里糊涂地竟用上了泰拳的撞膝。
只听得金源一声大叫,捂着扗子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的五观挤到了一起……
众人听得惨叫声,不由自主的停了手,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金源。
我也没想到对方的主帅竟然如此不济,只一个罩面便熄了火。趁着众人迟疑的片刻,我对歪歪低声道:“走了!”歪歪会意,身形一闪,和我一前一后闪入小门中,往大厅奔去。几秒钟之后,对方才反应过来,大叫着追在后面,但离我们已有十几米远。
前面仍然是人声鼎沸,喜乐震天,看来大场面还没拍完。这正合我的心意。这样冲出去说不定能碰上他们的大领导,那样就能把事情说清楚了。再不济的话就把场面弄乱,到时候趁乱逃走也比像现在这样被追着打强。
大厅里的几个妇人由于我们的突然出现吓得哇哇大叫,乱作一团。我才没心思理会这些事,和歪歪一起直往大门口窜去。
此时场中叫的,骂的,吼的,唱的,猜拳拼酒声混着刺耳奏乐声,正闹得不可开交,跟本没有多少人注意到我们的出现。我站在台阶上微一打量,没看见一般拍戏时在旁边拿着大喇叭叫嚷的大导演,只看见扮演寿星公的那个老者在场中敬酒,便一股脑儿窜到他面前,叫道:“您是领导吧?出误会了,您的保安就追着我们打。您快跟他们说说。”
那老者脸色一沉,打量了我和歪歪一眼,转眼望向大门处。那十来名保安已追出大门,远远地站在台阶上却不敢过来,那老者沉声低喝道,“怎么回事?”声音不大,却远远地传了出去。
追出来的那帮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怎么办好,半晌金源才捂着肚子走过来,在那老者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即退开。
“刚才那小子挨的那一下好像还不轻,哈哈~”我兴灾乐祸地想:“没想到泰拳那么实用,要是再开战的话以后就用泰拳。”我心中甚至已经不停地闪过泰拳的肘击,锁腕,转身连环,起跳击喉等绝招了,——其实我哪会什么泰拳?只是平时河南台的武林风看多了,有空便有势没势地胡乱跟着来那么几下,倒没想到在实战中竟是那么简单实用。
此时老者周围的五六桌宾客已经觉得情况有异,都不觉静了下来,看着我和歪歪指指点点,还不时地低头耳语。更有甚者几个锦衣老者走过来寻问原由。
那老者寒蝉几句,微笑着向四周致意道:“没事没事,各位务必尽庆。”转头盯着我们,冷冷道:“田某今天做寿,朋友如有雅兴,便请坐下喝二杯。有什么事宴后再说。请。”
我和歪歪对望一眼,心道:“既来之则安之,先吃饱肚子再说。最多等下领导来了再道歉好了。”看见那帮保安不再追过来,胆子大了许多,当下和歪歪便坐下,大吃起来,
席间,那老者拱手道:“老夫田仲秀,小号田二。不知二位兄台高姓大名,何方人氏,去向何方?”
那田二爷酸溜溜的讲话搞得我身上寒毛直竖,听见他问起,抢着应道:“我叫老牛。他叫歪歪。都是钦州街上的。”话没说完,忽觉得脚背被人踩了几下。掀开桌布一看,原来是歪歪偷偷地在踢我,我微微一楞,低声问道:“什么事?”
歪歪正在低头喝酒,没有说话,眼中却不停地在给我打眼色。我这才发现周围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都在往我们这边看。
我被这气氛搞得心中发毛,低声问歪歪:“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不是拍电影吗?难道是因为我们二个的意外闯入让导演临时起意增加逼真度,把我们俩也拉进戏里了?”
“谁知道呢。”歪歪低着头,眼睛却不停在四处乱转,那模样就像真做了贼一样。
正不知道怎么办,忽听得邻桌“啪”地一声,一条年约四的华衣旬汉子拍案而起,喝道:“哪里来的二个小子?田二爷何等高义,给你们面子你们却不领情,少不得老子便教训你们一番!”说着便要冲将过来。
田二爷脸色虽然有点不好看,但见事态便要失控,忙道:“张兄侠肝义胆,老夫甚为感激,还请张兄稍安勿燥,待老夫祥细问询之后,再请张兄施以援手如何?”
那姓张的拱一拱手,对着我们冷哼一声,悻悻地回座。
田二爷脸色阴沉,冷冷地道:“二位既然不肯将事情原委如实相告,那老夫只好委屈二位在此盘差几天了。”
我被这场景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也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嘴上在“嗯嗯”地应着,却跟歪歪脑袋碰脑袋地凑在一起,歪歪低声道:“他们在拍戏,为什么要把我们也拉进来?”
我也心虚地低声道:“这气氛太诡异了,都不知道是不是在拍戏。总之我鸡猪毛就要出来了。”
歪歪道:“牛哥,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也拿不定主意,低声道:“要不,弄些动静出来,趁乱跑吧?”
歪歪还没答话,田二爷已然沉声道:“孙管家!”
随着话声,只觉得得眼前黑影一晃,一个短小精悍,约六十多岁的老头忽地来到田二爷跟前,拱手道:“老爷。”
田二爷道:“你带二位下去,好生款待,万不可失了礼数。”
说完一抖下摆,当先行去。
孙管家揖首道:“是。”转身走到我和歪歪跟前,道:“二位兄台请。”
我和歪歪仍在嘀咕着,拿不定主意是不是硬闯,忽听孙管家来请,不觉慌忙起来,同声道:“什么事?”“去哪里?”
孙管家恭敬道:“敝主人请二位到府上盘差数日,还望二位兄台不要推辞。”
“啊!”我和歪歪都跳了起来,歪歪忙推道:“不行不行,我们还有事要做,赶时间呢。”
“是啊是啊,我们的事情很急的,一刻都耽误不得的。”我也在旁急急煽火:“孙管家是吧?你替我谢谢你们老爷啊,我们有事要走了。”
孙管家横跨一步,拦住我们的去路,冷冷道:“老爷刚才说了,如果老朽留不下二位,那便是老朽失职了。二位还是请吧。”
从看过的武侠小说上的情节中,如果对方说出这样的话,那就是准备要开战的节奏了。我和歪歪对望着,正想着各种开溜的办法,可是对方人多势众,而我们二个又被围在中间,看来是很难走了。情急之下我大吼道:“该死的导演你他妈在哪里啊?再不出来说话就真要出人命啦~~~”
所有人都为我这突如其来的大吼震得莫明其妙,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和歪歪,那孙管家几个和场边的人还不停地四处乱望,防范着我们口中的大导演,他们心中的我们的救兵。
等得半晌没见有什么动静,孙管家上前一步,沉声道:“二位请。”看那样式是要来硬的了。
“叉!”我火气渐渐上升:“要是我们不去呢?”
孙管家冷笑道:“那二位就不要怪孙某人失礼了。”说完退开一步,边上却有十几个人慢慢围了上来。
此时周围的宾客都远远地撤到了数丈开外,围上来的无疑都是田家的人了。看那形式,我想不动手已经是不行了,便“嗖”的一声拔出插在皮带上的短棍,重重地砸了一下旁边的桌缘,砸得酒水菜汁乱飞,“要动手是吧?来啊!”我恶狠狠地吼道。
人员对比虽然悬殊,气势可不能输了,我转动着身体,用短棍威摄着欲扑上来的众人,一边籍此给自已壮着胆。
那些人紧紧地围着我们,没有扑上来,看来是在等孙管家的命令。
双方正僵持着。歪歪道:“牛哥,你还留着这玩意啊?”
我知道他指的是我手上拿着的短棍。我低声回道:“有备无患嘛,留着又不占地方。”
歪歪皱着眉头道:“是啊,你就好了,短短的都还算是架撑,你看我拿的是啥?”
我俩正背靠背地和他们对峙着,闻言我扭头过去看了下,不禁失声笑出声来:“这时候了你还拿着二坛酒干啥?你想打醉拳啊?哈哈。”
歪歪道:“醉拳我是不会的,可是没办法啊,刚才本想抄二支青岛的,没想到竟然没有,只顺手抄到二坛杏花村。”
我笑道:“那一会动完手咱找个地方喝酒去。”
歪歪道:“好极好极。”
那孙管家见这时候了我们还有心情在说笑,气得牙痒痒的,手一挥,便想叫众上扑上,旁边一个文雅雅的声音忽地说道:“别人既然不愿留下,孙管家又何必强人所难?”
★★★★★★★★★★★★★★★★★★★★★★★★★★★转头看去,只见隔桌外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正自斟自饮,此人一身雪白的紧袍,虽然只是坐着,但已经让人能联想起他那萧洒飘逸的身影;那俊俏的模样,给人的感觉就像……那个啥?孙耀威?秋瓷炫?还是十几年前的苏有朋?总之是帅得分不出是男是女了……对!白娘子传奇里面的那个许仙……靠!不对不对!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叉!梁山伯和祝英台哪个是男哪个是女?一时间我只觉得头脑乱哄哄的,眼前星星直冒,简直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只见那帅书生轻轻地又斟了一杯酒,吾自呤道:“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看他那优雅的神情气势,镇定得好像天下便只有他自已一般,完全不理会周围之事。我竟然不由地幽幽轻叹道:“此时,此地,此情,此景,此子还有闲情如此呤诗,真是岂有此理也。”
“自古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歪歪却好像遇上了多年不见的好友一般,径自扔了手中的杏花村,走了过去,抱拳说道:“在下钦州歪歪,敢问兄台可否请在下喝二杯?”
那俏书生先时看见孙管家一众倚多欺少,有些看不过眼才出言讽刺,并没有要和我们结交的意思,待见歪歪也跟着大发诗兴,心中不觉有些意外,闻言便道:“兄台如有雅庆,便请安坐。”
那书生见我还在那边和田家的人在对峙,又道:“何不叫贵友过来一起喝上二杯?”
歪歪这才记起来,忙向我招了招手叫我过去。
“臭歪歪,见了诗友便记不得老友了,真没意气。”我暗暗笑骂道。很奇怪,孙管家等人见我过去竟不阻拦,也没下令攻上来,只是安排人手在场边包围起来,不过人手却是更多了。
等我坐下,歪歪便热情的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姓陈,我们都叫他老牛。”
那书生抱拳,好像不怎么情愿地道:“陈兄。”
歪歪又热情地向我介绍那书生,却忽然间怔住了,原来歪歪还不知道那书生的名字。
那书生道:“东方慕雪。”
我一听到“东方”二字,不由惊骇得睁大了眼睛,因为我忽然想到了笑傲江湖里的东方不败。
“奶奶的,难怪那么帅!”
东方慕雪道:“陈兄何事如此?”
我怔了一怔,才发现自已如此失态,忙道:“没事没事,我想起一位绝世高手。”
东方慕雪不以为然地道:“哦?”
歪歪知道我的想法,忙调转话题,举杯道:“为友举杯,此时只宜醉风月。东方兄,请。”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我倒喔!醉风月?现在周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砍我们,你还醉风月?臭歪歪,你要醉风月可得先换个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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