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搀护二十载——记无悔照顾残疾弟弟的好人张文

1m阳光 · 发表于 2012-10-10 10:41:59

有人说兄弟就是同根生长的两棵树，同根共气。在钦北区青塘镇，有这样一对亲兄弟，大哥张文十七年来就象一棵大树，为身患残疾的弟弟遮风挡雨，不离不弃，谱写一段令人感动的手足情谊。 突发疾病弟弟身变残疾 见到张雅，并没有感觉到名如其人，不能走路，不能言语，后遗症带来的间歇性抽搐，唾液不自觉地从口角流出，滴落在刚换过的干净衣服上。 35年前，当张雅哇哇坠地时，能书会画的退伍兵父亲张作宜虽然已有一儿一女，但仍然是非常的高兴，给他单起了一个“雅”字，希望他将来像自己一样能做一个温文而雅的文化人。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小张雅一岁多时发了一场高烧，由于当时医疗条件有限，高烧发展成了脑膜炎，这让父亲的期望彻底落了空。张家不富裕，一家七口人全靠他在综合社工作的十几元工资和照相馆微薄的收入养家糊口，生活贫穷但温暖，突然降临的灾难顿时让老张家更加雪上加霜。为了儿子，老张和妻子一咬牙，抱着儿子到了南宁，找到当时最好的医院，然而医生的一席话却让老张心里冰凉，医生告诉他，小张雅的病目前还没有治愈的希望。无奈地回到家，老张数年间不仅花光了所有积蓄，并且能借的都借了个遍，遍尝民间偏方，各种办法都试过了但病情依然没有任何的好转。脑膜炎后遗症使张雅的智力发育停顿，肢体变形，寸步难行。父亲只能每天带着渐渐长大的儿子学习走路，有时去赶集，也不忘给儿子买图画书，教儿子读书写字，希望儿子总有一天能够像正常人一样健康成长，快乐生活。父亲走了家啊可不能散走进张文的家，墙壁上最显眼的地方挂着一幅已经发黄的书法作品“美影精华”，那曾经是父亲对摄影技术精益求精的追求，也是对生活最美好的瞳憬，如今成了张文对父亲和美好童年唯一印象。 1994年，心力交瘁的张作宜患上肝癌，不久就带着对家人的无限留恋离开了人世。三年后，母亲也改嫁到了外地，姐姐也到城里工作成家了，一个历尽苦难却依然温暖的家如今就只剩下年迈的奶奶、张文、张雅三个人。那一年，比同龄人上学迟了很多的张文刚刚初中毕业两年。从此，照顾残疾的弟弟和抚养年老的奶奶的任务就过早地落在了他的肩上。 “不能让家就这样散了！”提起往事，张文红着眼眶说，那是他人生最苦的一段日子。当时内心也曾有过挣扎，怕因为弟弟而别人看不起自己，也怕娶不到老婆。张文也有理想，希望和许多同龄人一样到大城市寻梦，但想到这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弟弟，血脉相连，弟弟如今变成这样，就应该照顾他一辈子。为了照顾弟弟，张文放弃了自己的理想，继承了父亲的照相生意，靠微薄的收入支撑起整个家庭。每天早上六点多钟张文就起床，不敢多睡一刻，摸黑煮好早餐，然后就匆匆忙忙带上自己的相机和午饭，骑自行车走村串户帮人照相。最忙的时候，是六七月份，到镇的中学和各个村小学照学生的毕业相，炎热的夏天，常常汗流夹背，但无论多忙，张文都要在傍晚五点多赶回去，因为心里挂念着弟弟要吃晚饭，买了菜，匆匆赶回家煮晚饭，喂弟弟吃完晚饭，再整理当天的照片，张文才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上床睡觉。 一辈子两兄弟，用心搀扶不放弃 每天早上八点把弟弟叫起床，穿上干净的衣服，搀扶到客厅的沙发上喂弟弟吃完早餐，然后打开店门迎接新一天的生意，这样的习惯张文已经坚持了17年。无论是到最亲的姑姑、姐姐家做客，还是去南宁帮客人冲晒照片，张文都是尽量早去早回，无心留恋城市的繁华与喧嚣，因为他心里实在放不下家中的弟弟。张文曾经试着让弟弟自己上卫生间，有一次，张文正在店面照看生意，实然听到里间扑通一声响，赶紧跑过去看，只看到弟弟摔倒在地上，头上摔破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张文心疼得直掉眼泪，从此之后，他再也不敢让弟弟独自走路了，为了解决弟弟解手的问题，张文算准时间，定时搀扶着弟弟上卫生间，有时弟弟拉到裆里了，张文就会放下手头的工作，马上帮弟弟更换干爽的裤子并把脏衣服洗干净。天气热了，为了让弟弟睡得好，每个晚上都亲手帮着弟弟擦洗身体。天气凉了，每天上午把弟弟背到门口放到椅子上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让弟弟看看外面车来车往的世界。对于这一切，张文说，只为弟弟活得有尊严。如今，照顾弟弟已经不是张文一个人的战斗。现在妻子是个好帮手，言传身教，大女儿也学会照顾起叔叔，当爸爸妈妈没有时间照顾叔叔时，她也会很细心给叔叔喂饭，逗叔叔玩，有好吃的都给叔叔留一份。张文常对女儿说：“以后我老了，照顾不了二叔，你要帮忙照顾二叔，他永远是你的二叔”。 “其实这么多年以来，我从来没有想到要放弃”，张文说。家里的亲戚实在不忍心看着张文受苦，也担心因此影响到他的事业和婚姻，曾经悄悄地劝说他把弟弟扔到外地，让他自生自灭算了。想到弟弟不但走不了路，就算是饭就是放在面前也不会自己吃，如果把他抛弃了，那弟弟只有死路一条了，“就得是一只小鸡，一只小狗我都下不了这条心，更何况是我的亲弟弟。”张文拨浪鼓似的摇头，一口回绝了亲戚们的劝说。由于长期照顾弟弟，弟弟对张文有了很深的依恋，弟弟听得懂张文对他说的话。饿了会拍拍肚子，心情不好时也会发发脾气。在春日明媚的阳光下，张文边帮着弟弟剪指甲，边和笔者聊今后的打算，笔者临走时，问张雅：“哥哥对你好吗？”张文重复着对弟弟说：“问你，哥哥好吗？”张雅刹时眼眶红润，“嗯嗯啊啊……”努力伸出弯曲的双手抱向哥哥，张文抱住弟弟，哽咽地说：“他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一辈子两兄弟，我会照顾你一辈子，有我的就有你的。” 张文坦然说道，坚毅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