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十大藏石之五：凤雏

申弓

我的十大藏石之五：凤雏


申弓


    今天，我把这块石头请上了桌面，它高不过20厘米，重不过2市斤，居然让它位列第五。它的外表粗糙而光滑，（粗糙是凸凹不平，光滑是质地细腻），色泽蜡黄，形象可观，一直为我所钟爱。要说石质，它是一块钟乳石，十分结实、坚硬。大家都知道，钟乳石(stalactite)，又称石钟乳，是指碳酸盐岩地区洞穴内在漫长地质历史中和特定地质条件下形成的石钟乳、石笋、石柱等不同形态碳酸钙沉淀物的总称。钟乳石开始于一滴载有矿物的水滴。当水滴落下，留下了很薄的一点方解石圈。接下来的水滴继续留下新的方解石圈。它的形成十分缓慢，据说钟乳石每年平均增长率仅为0.13毫米。按常识，就这块不大的石头，从第一滴带碱的水珠滴下来，到长成这个体积，没有几十万年是不可能的。


    记得我在第一次参观桂林芦笛岩时，看到一条玉色的石笋，与一条由上向下的石笋相对着，还差不到2厘米就要衔接了。一滴水珠不停地滴在石笋上，可讲解员说，就这一点点的距离，你们想看到它有吻合，请过200年再来吧，到时准能看到它们的会合。当时除了幻想着等200年再来看它的吻合，再就是觉得它的成长太过缓慢了。






我的十大藏石之五






    我给这块钟乳石起名《凤雏》，其实就是一只小鸡雏，毛葺葺的，挺可爱。因历来将鸡与凤凰并称，甚至是凤凰的代称，不见有个汤叫“龙凤虎”吗？那龙是蛇，那虎是猫，那凤便是鸡。由鸡自然想到了凤，小凤便是凤雏。当一叫出凤雏这个名字，相信读过三国的朋友都会想到一个人——刘备的第二号军师庞统庞士元。《三国演义》中，罗贯中将庞统渲染得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说是卧龙凤雏，得一人可得天下。事实呢，刘备是二人兼得，最后也还是得不了天下，落得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结局。






与卧龙齐名的凤雏庞统庞士元大军师


    不过，这庞统，确实也有值得敬重的地方，那就是在四川庞统祠庙门口的一副对联：明知落凤存先帝，甘让卧龙作老臣。事情原委应该是这样的，庞统是一位极有才的读书人，可一直没有得到重用，先是投奔曹操，曹操嫌他貌丑，没有重用。后改投刘备，刘备也嫌他猥琐，也不重用，只让他当一个县令，是后来让人告了状，说他终日饮酒不理县政，刘备亲到县城，亲眼看到他办案，即神速也完美，再加诸葛的极力推荐下，才起用作副军师，与诸葛亮一起主持炽中大事。他也不负重望，为刘备做了好些事，而最重要的是议取西蜀，也就是说，诸葛亮的隆中对里虽然对已将取西蜀列入了战略，但一直没有实施，是庞统第一个向刘备提议，一定要夺取西蜀这个天府之国，作为自己成就霸业的根据地，并且，付之行动，跟刘备一起领兵从湖北荆州一路向西进攻到了四川雒城地界，看看离成都也不远了，只要再努一把力，就会成就他的一生抱负了。只可惜到了这时，刘备听从蜀中名士彭羕的建议，突袭驻扎在雒城外的泠苞。泠苞仓皇而逃，遭魏延生擒，后被刘备斩首示众。战后，刘备设宴款待彭羕。此时，诸葛亮从荆州派来的使者马良求见，转交了诸葛亮的一封亲笔信。诸葛亮在信中建议刘备在雒城之战中谨慎从事。想不到的是，庞统这位副军师，现在是刘备帐前大军师，看完此信后，却认为诸葛亮是怕自己立下头功而有意阻止，因此极力建议刘备立即出兵。










    在庞统的再三催促下，刘备终于决定向雒城发动进攻。法正认为，前往雒城有两条路，都可进兵。庞统提出，自己与魏延担任先锋，从小路前进。刘备则与黄忠一起从大路出发。但就在出兵之际，庞统的战马突然马失前蹄。刘备便将自己的坐骑——的卢交给了庞统。与此同时，镇守雒城的吴懿、张任等人也得到了刘备即将发动进攻的消息。张任认为城外的小路尤为重要，自己便带着三千军士提前赶到小路设伏。没过多久，魏延和庞统先后来到张任设伏的小路。庞统见道路两旁枝叶茂盛，树木丛杂，心里非常担心，便问军士此处的地名。军士回答此处名叫落凤坡。庞统大惊，认为自己“凤雏”的道号与“落凤坡”的地名相克，连忙下令撤军。就在此时，张任一声令下，伏兵乱箭齐发，将庞统射杀。






凤雏被射杀的落凤坡


    小说中提到的雒城之战，不仅在历史上曾经真实发生，而且是刘备在益州争夺战期间遇到的最大挑战。据《三国志•先主传》载：“先主进军围雒；时璋子循守城，被攻且一年。”这也是刘备数十年征战生涯中为时最长的一次攻坚战。后来，人们为纪念他的战功与献身，为他建了庙，还有血坟，庙门书写了这副对联。把他讲得有点伟大，勇于牺牲，成就他人。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气量小，不是因为急功近利，盲目冒进，他不会夭折于三十六岁的，按身体状况，他应该活得比诸葛还长，甚至可以到最后与司马争锋，说不定三国尽归庞士元，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不过，当一个人将自己的一生都贡献给了自己为之的奋斗事业，而且是战死在战场，用自己的言行甚至生命来践行使命，我们怎么可以指责他的过失？相反，应该为他树碑立传，这方面，汉昭烈做到了，死后将他谥为靖侯，还亲自给他选地建庙安坟，让他享受万年香火，让人们永远铭记。

不想一直走

申弓先生的每一块石头背后都有一个故事，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