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连载）想说酒吧——欢迎有酒吧工作经历或喜欢泡吧的朋友参与交流

新加坡司令

（十三） 这个世界真的乱了，如果不是我下了定单，Coyly怕也下水了吧！突然就觉得自己特幸运特幸福，下班到屋就一把将Coyly扯到灯下细看，身材有，脸蛋有，表情也有，就是看着太不经世事。在我长久含情的注视下，她的表情慢慢严肃，箍我的手也越来越紧，我猜她肯定知道了我爱她的意思。我说：你再骚点也可以去坐台了。她发狠顶我：我现在不行吗？只是我还没厌烦唱歌，还可以卖艺糊口，等我有机会和你分手以后我就卖身去。听听，这干脆的语气已经认同了坐台行当了，在早前，我这样说她非和我赌气不可。 我决定和Coyly出游，请了一周假，老板给Coyly的条件是在这段时间要找个人来顶脚，这难不倒Coyly，她的卖艺朋友里多的是失业人员，老板也刚好给酒吧换换味，就怕这一换就换不回来了。可Coyly顾不了这么多，一听我主动提出去玩她简直疯了似的高兴，而且是去外地整一周，这可真的是一个惊喜，一番确认无疑之后嘣一声上了我身猛搓我脸，好哦好哦地鬼嚎，闹倒在床就一个个地打电话告诉她的朋友，甚至她的家人，可当人家问她去哪的时候立刻就哑了，啪的一声挂了电话，问：我们去哪？是啊，去哪呢？她说喜欢西藏，我却想去上海，她的理由是西藏人少，在草原上可以只有我们俩，多美！可我觉得我本来就从山里来，没理由再往偏远的地方去，上海多繁华现代啊！我反对说对西藏了解不够，我们是自由行，而西藏的交通和通讯可能都很糟糕，甚至可能因准备不足而水土不服；Coyly主要就是觉得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没什么旅游的感觉，倒像是逛了一回街，而且上海这种地方消费贵，宁愿省点去多几个地方。半天没结果，只好找旅行社抱回一捆景点和路线的介绍，一张张地撕烂排除，最后还是折衷选定了云南，虽然繁华不足却美丽多情，但真正让我们达到共识的是对少数民族的好奇和向往，想想那花和那花花的姑娘,呵呵…...

新加坡司令

(十四) 我们全部的积蓄只有七千余，当然不能全动，先得留下旅游回来的房租和伙食。 云南不是充满激情的地方，到处散发的只是散漫风情，温馨而宁静。在丽水，我和Coyly还是没能从日夜颠倒里转换过来，每天就迷迷糊糊地转着看着，倒像梦游般，连照相都隐约睡意朦胧，难得有打开的表情，不过还是要坚持走得很累，那样，晚上至少愿意躺下。躺下，笑容才出来，白天看过的东西才在脑海慢慢清晰，慢慢回味，慢慢地相视取笑一番。 等稍稍找到一点感觉的时候，假期已到，退回昆明以后数了数钱，还有些消费能力，Coyly开始来了劲，主动背上那个我背了多天的包囊，还把一直独占着的MP3塞进我的耳朵，其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让我能陪她好好逛一回街。购物本来就是旅游的最后环节，多多少少也得看着钱表示表示，表示咱来过这里一遭，回去也得表示咱心里还想着那十来个兄弟姐妹，一二十块一个买下来也是好几百元的血汗啊，还不能重复，这是最难为的了。她眼睛盯着小店铺货架，我盯着她，谁招呼都不再答腔了，专注地翻、找、搜、寻，Coyly先是塞满了背囊，然后我挂了两手。 一周回来，所有旅游的后遗症几乎都上了身，人黑，散了架似的痛，脸上的风尘几天未褪，不过，能看出Coyly很享受，连下次的旅游计划都有了。打开关了几天的电话，一一通报我们活着回来了，如果不是为了应急报个警，电话都是不应该带着累赘的，旅游玩的就是失踪。

新加坡司令

（十五） 有了那些手信，我们出游的话题在酒吧热了好几天。Coyly付清了顶脚的朋友薪水以后，唯一的任务就是找人一遍遍说着那几天的所见所闻，眉飞色舞的，有些还说出了传奇色彩，我奇怪，怎么我就没发现她那几天有这么多奇遇和快乐呢？不过，看Coyly倒是找回了往日作主角的自信了。 酒吧生意日好，也开始找到了自己的定位。老板是个文人，曾是某市报的编辑，酒吧也就慢慢沾上了书卷气，灯光是柔和的，音乐是清幽的，每周末都来一个诗歌朗诵啊摄影展示啊时事评书啊之类的主题。这时，Coyly的表演时间就得往后面拖，有时候热烈起来，她要到零点以后才能登台。零点很多客人都走了，剩下的也都慢慢进入了状态，成群的或打牌或游戏，成双的则窃窃私语，Coyly的听众也只剩些几个喝闷酒的寡客了，当然，这时候我是闲下来的，一边做着下班前的清理工作，偶尔也能停下来，双手搀着吧台认认真真看Coyly唱完一曲。深夜里听一听青山流水的民歌，总是容易触动情绪，寡客手上的酒杯便不由自主地晃动起来。 酒吧在世界杯前装好了投影，还开辟一角添放电脑给客人上网。人气是聚集起来了，不过，聚集的文人太雅，总是一杯果汁或一杯啤酒就赖够一宿，难有能吃暴喝的豪客，所以也不见得酒吧挣多少钱。

新加坡司令

（十六） 见到了程前，和几个电视台的人进门时我们谁都没认出这个曾经红了央视的名嘴。也难怪，程前没落得太彻底了。据说是这个人太傲，非觉得除他别人都不行，仿佛收视率全是冲他的，现在却只能在某个地方电视台谋饭，是一个小孩挑战极限之类的栏目，拿几个小孩吊在半空或走独木桥去取一些玩具车之类的奖品，任凭孩子他妈在底下加油、担心、流泪，他就一个劲地自说废话，永远改不了抢麦的习惯。 同来的几个说程前在此，要求见老板，服务员竟然失态地大叫起来，拿起身边的酒吧宣传册就索要签名，然后整个酒吧的人，包括为数不多的几桌客人都围过去了，程前只好走出大厅，一个个的签名，然后两腿一叉，像入侵的日军头目往中间一站，任凭合影。但是，刚拿到签名的一厨房伙计拧头就问老板：这人是干嘛的？急得老板眼一瞪，先把这家伙撵去了一边，我相信程前是听到的，因为他往那人看了几次，像是要记仇的样子。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场合，有了程前，气氛开始异样。小女孩们有机会碰头就窃窃私语，谈论明星的上上下下，先后排名去为程前服务，这样的追捧让老板很是满意，对失意的程前也算是一种久违了，我是没有这份热情的，我反感那些人拄着明星的牌子享受别人真真假假的恭维。Coyly说我是“狐狸心理”，本来嘛，至于沦到来这种小酒吧找感觉吗？ 老板向程前免费推荐一款叫“完美风暴”的鸡尾酒，理由是这款酒是用程前熟悉的京味“二锅头”作基酒调制的，不过，我给他落了双份“二锅头”，和原来的味道天差地别，可程前喝得直称赞并大发评论，神情和我的一样满意！

新加坡司令

（十七） 说酒吧服务是一碗青春饭，我想没人有异议吧！当然，酒吧是越老越好，钢板铺造的地板磨出了光，老板出没的时间也有了规律，油一点的人偶尔也敢迟到早退了，连和Coyly的恋爱也都没了激情，不是说同居等于试婚么，事实上和结婚没什么两样，菜米油盐酱的烦恼有了，争吵也有了，每夜的内容也都一模一样——手牵手下班宵夜、洗漱上床。生活真实了，细节也清晰了，行为看似成熟了，责任感好象也有那么一点点了，可离那些单身的同事也远了。千万不要以为我们的感情出了危机，相反我们都感觉不错，夫妻的所有内容都有了，除了经济拮据，结婚的条件也基本具备了。Coyly其实是很喜欢操持生活的人，只是操持起来有点蹩脚和幼稚，比如花几块钱的车费去买便宜几毛钱的东西，比如她觉得四十瓦的灯管比六十瓦的灯泡耗电，原因是前者光亮。 我们依然可以每天对对方说很多遍“我爱你”，依然可以相拥着每人出一个手一起炒菜，依然可以在超市里玩捉迷藏，仅仅只是少了之前的一点疯一点张狂而已，并没什么。

新加坡司令

（十八） 秋风再起，到了酒吧周年，出了六折优惠的告示，很多熟客受邀捧场。Coyly除了表演还要主持抽奖，两点清场打烊以后喉咙已见哑，因为还有个员工派对，所以换了衣服就躲进吧台来了，帮着洗切水果，把所有的扎壶都打满了啤酒，然后自己拿了一大杯用吸管吸着，一边吸一边捅着泡沫，无精打采地看那群人在疯。灯全黑了，只有激光灯在闪，很猛的音乐，也不怕引来警察。 整个酒吧就我和老板是和酒吧一起过周年的，服务员已经几次换代，像Coyly和红姐已算是很忠心的老员工了，所以老板给颁了个优秀员工奖，奖金是每人一百元，而奖品却很戏剧，不知道是老板糊涂还是故意作弄，给我和红姐的是每人一件T恤，一模一样的图案，她红我蓝而已；大概是因为Coyly多少算是玩音乐的人，给了一套五张的光碟，台下掌声在响，红姐和Coyly在笑，只有我感觉有点尴尬，心虚虚地给老板道了声谢谢就坐回位子去了。Coyly坐回来还是细致地吸她的那杯啤酒，红姐却及时换上了那件红T恤，拿扎酒和老板灌完又跑去和那些小弟弟妹妹们大声地喊“两个小蜜蜂”，气氛是很热烈，只有我和Coyly互相守着，无话！ Coyly告诉我她没有不开心，就是累。我点头表示理解。 红姐上了常威的背，用两手蒙住常威的眼睛让他背着听口令在桌子间绕来绕去，居然不摔。到我们面前的时候，Coyly站起来灌了常威一杯，然后咯咯地笑。常威是她干哥哥，也曾是和我很好的一哥们，只是后来他觉得我和Coyly之间根本没有空隙给他，所以慢慢走远了。常威从河南来，老实巴交，女孩子一逗就脸红的人，逮人都叫大姐大哥，很得女孩子的照顾，今晚竟然借酒意露了一嗓子，刚喊完，红姐第一个就冲上去给他脸上亲了一口，灯黑看不到他是否脸红，但可以看到他在一群人的起哄中绊倒了麦克风。

新加坡司令

（十九） 周六。天晴。我休息。 其实这几样东西一点关系都没有，这行业里是没有礼拜和节假日的概念的，大家算的只是还有多少天可以出粮，可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挨宰的日子，躲不了的，老板登记了所有员工的生日，按例安排休息一天，送一份小礼物，如果在酒吧消费庆祝还可以打五折，这就等于所有东西都不赚钱了，可这一大帮人玩下来跟那周年派对有什么区别？也是重伤！ Coyly坚持给我庆祝，打中午就爬起来出去采购，还把我摁在床上不让起来，自己忙呼着弄了一摊不中不西的饭菜。明明碟子里是炸排骨和白切鸡，却硬在面前竖两个杯子，斟上红酒和果汁；明明有桌子，却要把饭菜搁到地板上盘腿而坐，又变日式的了。饭完，她说，我在今天怀孕好不好？我愣了一会，低级地问：你是不是暗示着催我结婚？她答非所问，说男人生日这天最优秀。家伙，好象我过了今年就没有明年一样。 Coyly买了两套白色的情侣装运动服，服侍我穿上后一个劲地说好看，好帅的老公呢！奇怪，我过生日她倒比我还兴奋？以酒吧名义送来的蛋糕已经摆在包厢里了，Coyly不能休息，她叫来的几个朋友和我的朋友玩不到一块，分组在那斗酒，同事陆陆续续送来礼物，塞满了包厢的角落，红姐带头，不分男女都抹上口红要印我，还不许擦，就挺着个大花脸谱在那傻笑，老板进来一看就乐了，连说：我的印哪里呢？

新加坡司令

（二十） 我一直有想，一个人有服务行业的经验会不会和“正常人”有明显的差异？我曾把酒吧的生活讲给公务员的朋友，他是笑着听的，最后却是摇头，说：没经历过，不知道。是啊，没有一个人来到这世上是什么都可以经历和尝试的，也不是所有事都非要去了解去理解，重要的是你得到了什么。 说实在，这个问题在酒吧问上一万遍也不会有答案。酒吧时间只属于客人，真正拥有的只是被人遗弃的下半夜，我们像一个职业拾荒者，小心翼翼地寻找城市遗落的零星快乐，生怕惊醒城市的真正主人。但我们没有其他更多的害怕，因为我们是主角，虽然主宰的只是短短几小时，短得大家都没时间去思想该干什么，只是一味地进行下去，天光为完。 已经习惯在车水马龙的嘈杂里沉睡，已经习惯将白天毫不吝啬的拱手让出，没有人心有不甘。世界是公平的，时间也是，每一秒都不应该是空白，我们只是瓜分其中的一点点而已，实在没有必要把事情想成糟糕的样子，也没必要把酒吧的人看成另类，林子大了是什么鸟都有的，城市里，缺谁都不完美，可Coyly还是跟我说过厌倦，所以她开始在每天下午跑出去学起了计算机，这样的上进举动才是另类。

新加坡司令

（二十一） 鉴于常有鬼佬出没，亦为了时尚，老板要求没有英文名字的人赶紧自己弄一个，以后上班一律唤英文名。这可难为这群“爱国者”了，有的人将 26个字母挑出几个任意组合，不伦不类，也管不了有没有这样的单词了；有多看了几部西片的就随手捻来一个套上，照样管不了是什么意思，一时笑话百出，“FBI”“波比”“汤姆”“微波炉”都出来了，老板只好拿来英文字典，一个一个赐名，却有人过了三天还在问别人：我叫什么了？？有的人干脆把自己的名字写在白纸片上忘了怎么念。 接下来的两周，轰轰烈烈地搞了一场英语培训。每天提前一个小时到酒吧门口列成队，一句句跟着念，从客人进门的欢迎到带位就坐，从菜单的介绍到送客一遍遍地演习。老板打了一个比方，假如老外要唱卡拉OK，DJ师可以拿着碟去和他说：VCD，NO！CD，YES！大家哄笑：简单简单。 是简单，可DJ师还是带着唯一的小弟被炒了鱿鱼。当然，不是因为他连YES NO都不会说，而是因为他故意把原装的音响做了手脚然后扛去维修店赚花数，更甚的是他居然把全新的功放零件换成了二手货。像这种技术部门，做老板一般是不轻易动的，可这实在是有点过分了。出去的东西是追不回来了，老板只好扣下他们当月的工资，清理出门，老板自己做了四天的DJ，四天后，来了一福建小伙接管了DJ房，这小子居然没带小弟，甚至衣服都没多一件，够酷！

新加坡司令

（二十二） 来人叫阿力，扎着不长的马尾，一上岗就把前任留下的灰尘收拾得干干净净，把老板那几天拧乱的各种设备恢复到了他所说的最佳状态，看得老板在旁边直点头，虽然我们都没听出音乐有什么不一样，但这一点就确认了他取得了老板的信任。老板肯定在后悔——明明一个人就可以胜任的工作，当初为何要养两个混蛋？ 阿力是做过大场子的，来这里大概是“宁为鸡头，不做凤尾”的心理。虽然小酒吧的音响简单，没什么前途，但毕竟是自己说了算的地方，总好过在大场子里被大佬赶着干活舒畅些。他总在音乐的间隙自说自话几句，像电台里的主持，对Coyly更是大放赞词，可是Coyly总不接他的话茬，或许是接不上，因为大家都不习惯。表演时间一过，他干脆打一张自带的碟进去就跑出来混，掏了香烟不分男女一路递，红姐告诉他上班不能抽烟，他说可以拿着下班抽，一边发一边还问兄弟怎么称呼啊你是哪家闺女啊下班一起吃消夜啊，结果男女都没跟他客气，不抽烟的也都接下来了，他还笑：呵呵真给面子，一包烟发到我这里已经没了。 吃消夜的时候，Coyly给我夹菜，他口无遮拦地说：哦原来你们是一对啊，刚才我还对自己说要追Coyly呢！对不起，兄弟，我自罚一杯！红姐在旁边说，没结婚呢，你怕什么？你怕就来追我吧，我离婚了。除了阿力，没人敢笑，因为其他人都能察觉红姐平时对我那种酸酸的情绪，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把爱说出口以后就再也回不来了呢？我也想和她相处无忌，却不敢尝试。

新加坡司令

（二十三） 几天以后，阿力就占据了整个酒吧，这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我都说过，任何地方都不会缺主角，只是我希望是女主角而已，因为女主角是公众的，而男主角往往只属于异性。 不管他属于哪里吧，反正酒吧本来就是女多男少，何况我们男的都有自己的女主角，倒是好些女的都没有男主角，有人自愿来充当这个角色并不是什么很坏的事情，可以把红姐都集不起来的圈子拢起来，让整天勾心是非的女人们有个共同的东西，起码可以貌合，看着也不必那么郁闷了！ 俗话说：“男不坏，女不爱”，在酒吧大概是可以行得通的。阿力就是个“流氓型”的人，把耍流氓和玩笑结合起来居然天衣无缝、屡屡得手，些女的被他占了便宜还咯咯地笑，最多也就是嗔骂追打一番，没人真恼真不给他下台。所以，可以看到他日比日甚的放肆，连红姐都玩起了他的游戏。他可以坐在沙发上拿五元钱赌没有女的敢把他的裤链拉开；红姐可以坐在他腿上让他抱着放歌打碟；他到包厢检测音响可以摁住某个“好彩”的服务员强吻，亲过了，编个号就列入“老婆”的队伍，到最后他的“老婆”竟达7个。有天上班，红姐点过名之后他竟然突发奇想要把“老婆”点一点，因为他也搞不清楚谁大谁是小了，可那些女的都记得，虽然没人真排出队来让他点，可为了排行却争得很是仔细。做他“老婆”的好处是每晚下班后可以请吃一个甜筒，怪不得他放话说以后谁要做他“老婆”得填表并缴纳5元报名费了。 Coyly说，阿力像个小丑。 我说，是啊，可其他那些人呢？是小丑手里的道具么？一个巴掌能拍响么？ 能的，拍桌子。 哈，我一直竟然没发现，这群女人是可以这样玩的。

新加坡司令

（二十四） 任何地方都不会缺主角，也没有谁可以永远当主角。女孩子们很快就玩腻了阿力的这种游戏，他也没再敢大声呼唤他的那群老婆了，大概是意识到没有男性朋友是被看不起的，也意识到了只有同性之间才会有真正的友谊，阿力回来了，回到男人堆里，虽然酒吧里算得上男人的没几个。 其实，在同性之间更能体现一个人的优劣。阿力并不缺魅力，起码跟其他男的比起来，他占了音乐的熏陶，虽然他喜欢的只是一些重金属的东西，但也总算是一种文化。一个人不管沾的是什么文化，身上都是可以看得到的，喜欢本身就是一种性格，有性格的人一般是不会缺朋友的。当然，无性格的人朋友更多，因为他和什么性格的人都能相处，只是朋友的质量不一样而已。 静下来的阿力在Coyly的表演时间总套上耳机听自己喜爱的音乐，看似漫不经心，却也没出过错，我相信，他肯定开始觉得小地方的无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