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随笔】永远的白水河

失忆的鱼 · 发表于 2009-5-22 12:37:24

文/失忆的鱼

白水河，四川彭州附近一小镇，镇名因河而得。去白水河镇，沿着河，顺水而上。半路经过丹霞山，有些庙，还有牡丹，可惜每次路过，却不得而进，遗憾。丹霞山不高，但是清幽，一到山脚，温度顿时会下降两度，于是，遍体凉爽。过丹霞山越往里走，空气越是清新，不由降下车窗，贪婪呼吸，点点潮湿的味道，有青草味、雨后泥土味、偶尔的牛粪味，一切都源于自然。途中有一叉道，左至白鹿上书院，右则去白水河镇。书院是一古迹，靠山而修，之前法国人在此授书传教。远远望去，墙体斑驳，透着沧桑，仿佛向人诉说过往；一条很窄的泥路，弯弯曲曲，须得走几分钟才能到。建筑是法式风格，已破旧不堪，一楼青砖铺地，好些青草从砖缝中透出，顽强又自由。去二楼的木梯，有好些断裂，楼板亦是，怕是承不住一人之力，于是只得随意转转，慢慢感受历史。书院不大，一会儿便得以游览完毕，眼见已是中午，不作久留，回到叉道。行至白水河镇，只见青山翠绿，郁郁葱葱，心中顿时一片清凉。落脚之处，是我家在此依着农家修的避暑小屋，每年夏天，会有许多人来此避暑，倒为清静的小镇平添了几许热闹。屋靠山而修，前面一片包谷地，再远才是山。院正中一颗大柿子树，枝叶茂盛，人都喜坐在下面，或看书、或午睡、或打麻将；院旁有一片雨杉，可以置一吊床，躺在上面更为自在。我则坐在树下，眯眼假寐，放下心中牵挂、烦闷，直到夕阳远去，炊烟再起，方觉一天即逝…… 第二日晨起，镇一片雾茫，远处的山看不真切，幻似仙境，有些许炊烟和着白雾冉冉，分不出哪是炊烟，哪是白雾，自己仿佛也分不清身在何处。早晨凉爽，适合散步，树上的鸟，不时啾啾两声，听得心痒，一阵羡慕；时而，见它会去啄树上的果，则有果落在地上，见有人在只能作罢，于是捡起果，埋进土里，等待来年的新芽。午后，阳光颇烈，伴着蝉鸣入睡，亦是一种享受。梦中鸟语花香，醒后似真，再来到树下，一张竹做的躺椅，一杯浓茶，一本闲书，我恬静的心，仿佛停住，思绪沉浸在书里，一晃便又天晚。山里的夜，只有蛙叫和流水声，犹为清静。偶尔有孩子哭声，母亲的责骂声，不过梦却不被打扰，一直都很香甜；梦里亦偶尔忆起过往，仿佛这寂静的山，寂静的夜，很容易回忆以往，而我却慢慢地，在回忆中找到人生的答案。于是，这种日子久了，我便不思家，尘嚣远去，心已归宁。附：犹如，我在《写给遗忘》这篇随笔中写到：“白水河的小屋，已在地震中毁于一旦。无论伤心、高兴，还是疲惫，我曾经的乐土，而今却不复存在。怀念那条河，怀念那小屋，怀念那颗柿子树，树下的读书时光。于是，又再执笔写下《永远的白水河》，却发现，真正失去的，却没有那深刻的记忆，寥寥数笔，已写不出当时的感受，憾之……” 而白水河，也成了我心中的永远……

2008．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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