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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布吉阁书生 于 2025-1-25 14:58 编辑
去年深秋的某一天,我偶然开电视,恰好遇到某一集《父母爱情》,很快被台词和剧情吸引住,于是上网追剧.
看完后意犹未尽.很喜欢剧中面向大海满园绿色的大房院,配乐也好听.那众多的老旧物件也把我的思绪引回多年前......
我的小时候也还是物质相对匮乏的清苦岁月,但我很少做脏活累活,家里的物质条件比一般人的好一点.现在则是两个情况都严重倒过来.
直到二零零几年之前,城乡待遇差异大,有城市户口是值得羡慕的.农民们想得到城市户口比较难,主要是当兵退伍转业,和考上公费中专及以上等级的高校并毕业,都分配在城里这两个路子.
两地分居的双职工也要等很久才能被批准一家人迁户口来市区(我家的情况就是其中之一).
我爸从农村闯出来后,基本在城里.妈妈先在乡镇工作,我从小就跟着她,住的是中心小学的灰砖瓦房宿舍,不时地漏风,漏雨,严重时只能用多个脸盘,锑桶接水.
如果屋顶瓦片碎落了,有时就用塑料膜代替补上,也能起到采光的作用.
我偶尔还会想起阳光从屋顶漏光处斜射直射下来时,光柱的尘埃飞扬,墙上地板上光斑发亮和缓缓移动的暖暖情景.
外公外婆住在不远不近的小山村,有时来照顾我们.
我已完全不记得那时家里的摆设(应该也没什么像样的家具)和隔壁邻居是谁,仅记得学校的模糊样子.就连来钦州读幼儿园的时期,也仅记得一点琐碎的片段.
似乎是来到钦州后,才知道爸爸这个人的存在.刚搬来时的居住条件不好,房子也是公家宿舍,勉强能住得下,眼巴巴地等单位分新房.
直到80年代后期,钦州还是比较小.热闹的范围,往东是新兴路地委大院,地区医院,沙坡村一带.西边到城西水利沟.当时还没有文峰路.钦州宾馆应该是1988年左右才建好的.
北到民族电影院,南到五马路.东南边过了一桥算是到郊区了.此外,五里桥,氮肥厂,还有傍钦四中一带有些人气.其它区域基本是农田,荒地.有时还遇到施工队挖到的不祥之物摆在路边.
由于市区小,郊区田野多,加上当时各种农药还没大规模使用,所以各类昆虫到处是,夜晚青蛙呱呱叫不停.甚至走着走着就遇到蛇,主要是草花蛇,偶然遇到金包铁,银包铁,立身子吐舌头,我们逃得鞋都掉去.
泥地里,随便一挖开,就有很多蚯蚓,通常用木棍夹进玻璃瓶里,拿回家喂鸡.由于我没干过农田活,也极少下田,因此没有过蚂蝗爬腿脚的苦忆.有时也壮胆在田边看人钓黄鳝.
随时可见翩翩起舞的彩蝶,还有飞入菜花无处寻的小黄蝶.
蜻蜓也到处飞.不懂是谁发明的法子,弄一根细竹竿,竿头上沾上一种不知名的有粘性的小果实,然后鬼鬼祟祟地跟踪大蜻蜓.等它们停留,粘上它们的翅膀,就很难逃脱.
多数捉到绿蜻蜓.拿回来放蚊帐里,看它是否吃蚊子.红蜻蜓少一些,性子好像比较烈.
晴朗夏夜的晚上,在灯光亮度比较高的地方,就飞来许多蜢蚱,禾虾,牛角虫等等,抓到也用来喂鸡.最讨厌遇到臭屁虫.
有时也有螳螂,多数是绿色,用木棍逗它甚至和它打架.灰色的螳螂凶一些,在松树上偶见.
那时,多数鸟类不是保护动物,经常有人爬树掏鸟蛋,用弹弓甚至风枪打鸟.
某些夜晚,还能遇到结队的萤火虫款款飞来.捉下几只,装进透明的瓶子里,看能亮多久,但它们很快奄奄一息.
现在市区里很少遇到蝴蝶和蜻蜓了,可能我没留心吧.也没再遇到成群的萤火虫.
烦人的知了在炎热的午后叫个不停,只闻其声,不见其身.当然这也表示到放暑假的时候.
还没到读小学的年龄,我有时就缠着妈妈跟她去上班.她在黑板上写板书,我就在角落乱画,估计学哥学姐们觉得我的作品比她的板书有趣.
入学读一年级时,学校名字还是钦师附小.我们的教室在小山顶上,几间瓦房几个班.想不起那山丘有多高,记得山顶边好像没装防护栏,有没有学生摔过下去?现在想想太危险.
我脑海中有时还浮现这样的上课场景:朝阳落日的光线透过稀疏的松枝和破旧的玻璃窗,斜照进教室,也照在老师慈祥的脸上.她在教我们唱一首歌:小猫叫,喵喵喵,公鸡叫,哦哦哦.
我一二年级表现还行,三年级时成绩下滑到中游,主要是遇到那个总爱冷嘲热讽学生的班主任,她好像看谁都不顺眼.四年级换了班主任,我才开窍.
家庭条件一般的学生用铁皮文具盒,容易锈迹斑斑.没到期末,盒子和盖子就分离.
有钱的学生和大部份女生用的是外观漂亮的硬塑料文具盒,通常也贴上不干胶贴纸.
书包多数是军绿色帆布的.
让我还念念不忘的学校早餐,是冰水加咸煎饼,解渴,香口又饱肚.开早餐虽是几块钱一个月,也不是每个学生能交得起.一年级一个学期的学费是几块钱,到五年级差不多涨到10块.
学校小卖部在西南角靠近新兴路这里,高年级的小偷惯摸还不少.旁边是棵大榕树,另有几张乒乓球水泥桌,通常是立一排红砖头当球网.高年级的学生为霸占球台,有时会做出"毁台"的举动.
还有两三层楼高的铁杆供我们"爬高".
上下课铃声,是用大车轮胎的废钢铃挂在大树上,用锤子使劲敲打出来的.附近班的小伙伴耳朵是遭点罪,敲钟的校工自己的脑袋肯定嗡嗡响了.
不记得到几年级,学校名改成了实验小学.现在的祥和景都小区,有部份是它的小足球场.
从学校北门出来,穿过剿丝厂,有一个池塘,我们经常来扔瓦片划水面,比比谁的飞得远.再拐一段路,过了水产局和当时的城北派出所,就到东风路(现在的南珠西大街)了.
有时放学绕远路,经过地区医院,越靠近大榕树旁的楼房,我们就越怕,听说那是太平房.小伙伴们中有一人突然吓一声,大家马上跑散.
二中前面原来有条臭水沟,经常有足球飞下来.到90年代初才填平.
小学后期,钦州发生了一次地震,搞得全市人心惶惶.我们在学校里老想着回家让父母安抚.回到家了又怕房子塌,想回学校有伴.
春游和秋游,是学生们每个学期都盼望的.70后基本是去这些地点:傍钦,林科所,冯公保,青年水闸(龙湾),百浪岭等等.
野炊,野营,夜修,这些是多年没听到的词语.
小学毕业后,我只进过学校一次,是多年后的一次招聘会.虽然现在也时不时经过校门口,不过极少开的闸门,以及多疑的保安,拦截了我进去怀念的想法.
钦州一中直到90年代初还有面向大花园的东门,旁边有一排店铺.我能记得的店铺是东风照相馆,还有个华强体育用品商店,后者不知道是哪年出现哪年消失的.
据说以前的龙岗旅社属于沙埠的,我也不懂来龙去脉.
一马路是几十年来的城区中心,百货大楼则是购物中心,.有的商品需要凭票购买.80年代前期,家庭里贵重的商品是三转一响:衣车,单车,手表和收音机.
条件好的(主要是领导干部)家庭有大台的箱式收音机.那种几个喇叭的银色收录机则是几年后才流行.
手表大致几十元一只,海鸥表很有名,广西也有桂花表.单车的牌子主要是永久,凤凰和五羊吧.
衣车除了能补衣服,还能当书桌用,把机头倒立放进柜子里就行,无聊时就踩踏板玩.
现在几乎绝迹的电唱机,当年不是非买品,也少人买得起.有薄薄的红色绿色蓝色唱片,以及厚实的黑胶唱片.播放出来的音质有些刺耳.机箱里偶有小动物筑窝.
有时路上会遇到这种遗弃的唱片,我们就把它当飞碟扔.
相机是极少数人才有.拍照贵,全家福更珍贵.
80年代中期开始,买得起电视机的家庭才慢慢多起来.以黑白14寸为主,普通职工家庭攒两三年的钱才能买一台.80年代后期进步到17寸.有的人用透明彩纸贴上电视机荧屏,当彩电看.
黑白电视机的换台,多数是转旋钮的,哒哒响(其实也没什么频道可看,中央台,广西台,珠江台,扭一圈过来基本是雪花).
电视信号也不好,经常得从不同角度拉伸自带银色的天线.手握定它,画面就稳定,一松手屏幕就花了.有的人另做鱼骨天线放在屋外(这样好像能收多几个台?)
个别单位和先富的家庭有彩电,靠按键换频道.
我家里还没电视机时,常去邻居家蹭看.血疑,上海滩,八仙过海,射雕,神雕,再向虎山行,霍元甲,陈真,西游记,一休哥,花仙子,蓝精灵......
响遍大街的电视广告有燕舞收录机,长城电扇,两面针,田七牙膏,来福灵.能与"我们是害虫"相抗衡的口号,只有"一曲歌来一片情".
后来钦州开通了闭路电视,频道才增多.刚开始的收视费是2块钱一个月.每周钦州台的节目单是自行印刷,油墨未干就派发到用户家.中央台和广西台的节目则在广西广播电视报上登出.
住平房时,邻里关系好,互相帮助.当没什么电视节目看和停电时,大人们就搬板凳出来闲聊,我们小孩就追逐打闹.
不知何时,出现了南珠商场,位置在现恒基大酒店西面.印象比较深的是商场入口处放置了几个哈哈镜,把人变成高矮肥瘦的样子.
东风市场是1990年前后才建成的.90年代以后,南华商厦,商业大厦又相继建成,百货大楼就慢慢冷清下来.
那会的城里各种招工,会优先照顾职工子弟和城市户口的人.除了机关事业单位,其它的基本是国营企业,连照相馆,糖烟酒商店,饮食店,理发店也是,都算当时的铁饭碗.
商店里有些营业员态度拽得很,上班时隔空大声聊天,或者化妆,顾客来买东西时显得不耐烦,和顾客吵架是常事.所以,有的商店把"禁止打骂顾客"贴成标语,也不奇怪了.
饮食店的情况也差不多.有一次,我跟妈妈到新华书店附近吃东西,不知什么原因,营业员和她吵了起来.
当年的鄙视链是,城里人看不起农村人,先来的城市人看不起后到的城市人,富的白眼看穷人.
但对学生来说,如果成绩好,听话自爱,即使穿着差一些,在班上也没人敢欺负你.
经济还处于起步阶段,生活单调.看书是主要业余爱好.还没有私营书店时,已有租书摊,主要是出租连环画.
依然记得白沙街新华书店当年大概的样子:门面在一楼,大门宽敞,室内是长方形,前后宽十几米,左右长三十来米.屋顶四周挂的是大人物的头像画,地图.到过年了才挂上各种精美的年画.
大人的书籍有十几个大柜.小孩看的连环画放在收银处玻璃柜里以及背后的书柜.哪个小孩嚷嚷要买哪本才拿出来,应该是怕小孩子弄脏书面,才不摆出来让乱翻.周末去迟了基本没位置.
之后它的临街铺面增加了音像柜台,主要是录音带.
去录像厅,游戏厅的,通常被认为是坏学生.
看电影也是业余生活的重要组成部份.民族电影院建成最晚,应该也是最大的,有上下两层.
电影院座位基本是光滑的黄色硬板,被我们当成跷跷板,往后挨,屁股一用劲坐下去,就假装被夹住.
学校包场的电影主要是革命战争武打类:蓝盾保险箱,高山下的花环,少林小子,岳家小将(人生中第一个让我入迷的女孩,就是这部电影的女主角银玲公主),武当,木棉袈裟,南拳王.
少年犯,东陵大盗,野鹅敢死队,佐罗,霹雳舞,超人......
比较新鲜,曾引起轰动的,还有一部外国立体电影,要戴上简易立体眼镜看.影片开始不久,有条蛇慢慢伸过来,吓得我赶紧闭上眼睛,后来干脆摘下立体眼镜,只看那个重影的屏幕.
再有一部包场讲述交通安全的纪录片,主角小男孩到最后不守交通规则遇车祸身亡.
那个物资不丰富的时代,售卖的零食种类不多:
瓜子,两分钱一小茶杯,一毛钱得一报纸筒.一个老奶奶总在车站旁边卖.80年代后期才有袋装的咸瓜子.
雪条,2分钱的只有甜味.现在生产的"老冰棍"还是那味道.5分钱的是牛奶,芝麻,绿豆的.通常用保温桶来装,红色或淡绿色壶身,比家用水壶矮一截又肥一圈,用泡沫大盖子盖住.
当伙伴有钱买而我没钱时,我就知趣地先走了,不让他追上,保持"尊严".有钱同学买的是冰砖,好像是一块钱一只,这对普通小孩来说可是巨款.
香蕉糖:经常有个中年男子在小花园附近卖.簸箕里放一大坨糖,先用力扯得长长的,再用力敲,糖条就断了,一毛钱大约得10厘米吧.另一个老伯,走街串巷地叫:香蕉糖哎,香甜cam脆好食......
他们俩是什么关系呢?觉得做出的香蕉糖味道是一样的.
放暑假时,有人推三轮车到处叫卖槐花,凉粉,豆腐花.在大院里吆喝几声,就有大人小孩出来bong.
街上有固定的糖水摊,把糖水放进大透明玻璃杯,十几个杯子分类分行排开.
糖果,便宜的是一两分钱一只,主要是黄褐色和绿色的外包装,果肉也是对应的颜色,钦州本地也生产.比较贵的是外地的大白兔奶糖和金丝猴奶糖,五毛钱一只,过年都舍不得买..
波板糖除了有外观像波板(乒乓球拍)的,还有做成芭蕉扇形状的,红绿颜色.
云片糕,过年时才买,又松软又香甜,乳白色,多层,每层中间印了红框.一层一层撕下来慢慢吃.现在生产的云片糕味道像刻饼,再也找不到当年的感觉.
果汁汽水是常见的饮料,几毛钱一支.矿泉水健力宝可乐雪碧还难觅踪影(当然也买不起).
罐装饼干比较贵,家里舍不得买,我很少吃到.
麦乳精,偷偷干吃过,不敢多拿.
实在嘴馋时,就去厨房掰一小块糖精吃,也吃过不少次小块的冰糖.
曾经短期出现过的零食还有酸梅粉,辣姜糖,字母饼,"老鼠屎"等等.
宝塔糖,很多人吃过,味道酸酸甜甜,排便时就是噩梦,而且那几天身上有一股臭臭的虫味.
新玩具新衣服,过年时才有可能买.排行小的得穿哥哥姐姐的旧衣服甚至还有补丁.小男孩得一把木头枪就非常高兴.宽裕的家庭才舍得买玩具三轮车给独子独女.
有段时间兴放风筝,是自制的.韧报纸,竹篾,浆糊,七拼八凑,加一捆车线,就能放上天了.夏秋起风的傍晚,视野所见,有多只风筝高高游曳,像在比赛谁的飞得高.
我做的风筝飞不起,老是打鸡笼转.做的弹弓主要是打到自己的手,所以不敢用石子,而用废纸折成**
我也不会做火柴枪,但也有能做成的小玩意:小竹筒枪(里面塞湿纸,果皮作**),竹蜻蜓等等.
男孩们常玩的游戏:
弹玻珠,白话叫食bi(读第一声).块头大的是透明中又带青绿色的那种.我比较喜欢奶白色带花纹的品种.
赌图片,就是一人出一张,谁用掌风把两张图片都掀反,就赢下对方.
赌**壳,:找个大的相对封闭场地,量好距离开掷,被掷中就输了.这需要好的眼力,并充分考虑力度,角度,反弹等等因素.
天涯路南边当年有一座山头,不知是什么兵种的士兵,有时把空**壳扔下来给小孩们抢.
捉迷藏,白话叫am盲收鸡.通常用"biang到马骝某得走"来决定哪个来捉.
下课了,斗鸡,跳马不在话下.课后去野外打拂弓仗石球仗是常事,也常出事.
女孩子们爱跳橡皮筋,丢沙包.
那个懵懂时代,学校里男生女生界限分明.主要是在课桌上划界线,谁过界就被笔尖刺,或者被胳膊肘撞.我比较木讷,没和女生起过冲突,更没被告过状.
谁误入男生堆或者女生堆,就挨yo.
儿童节会有游园会,还发零食.我最爱看激光枪射击.
戴大头佛去敲锣是其他人爱看的,我很不想看这种.奇奇怪怪的头罩,面具,脸谱等等,不知何时开始成了我的心里阴影.
一些顽皮学生的爱钻防空洞,中山公园,永福广场都有.现在应该被封完了,我胆小没进去过.
直到90年代初,汽车客运站是在现在盛世名门这个位置.车票由一种几平方厘米的白色硬厚纸片印制而成.
小学生搭一小段路的顺风班车回家,不会被司机拒绝.
我有次放学回家,远远看见一辆班车停在一桥头平时候客的位置.我没看车头写的到站名,就鬼使神差地钻上车.
等了几分钟还没开车,后边又来一辆班车停在前面,车尾写了钦州.我马上跑过去爬上车.回头看刚刚下的车,前面挂的站名不是钦州.
估计它不进汽车总站上下客,而是到大花园了直接北上.我一直后怕:万一被拉去外地一两天,父母该多么伤心.若是被人贩子拐走,就多了一个悲剧家庭.
当年总体的社会治安比现在差,无业人多,刚放开国门,受外面花花世界的冲击影响,从少年到青年,拉帮结派打架欺负人的可不少,私藏枪支泛滥.
期间的严打,有人为此拍手叫好,有人认为过犹不及.
正值中越边境持续冲突持,偶尔晚上会有类似闪电和隆隆声响,听大人们说是在打仗,急忙钻进父母怀里.时不时有老式飞机从城区低空掠过.
钦江,城西水利沟,和原来中山公园的湖,溺水的人不比现在少,只是当时传播消息的渠道有限.
中山公园还没改造前,瘦小和身手敏捷的能逃票进去,节假日才查得严.里面动物种类少,主要奔着看猴子去的.
公园北面的泳池,跳水池大概是1987年左右建成,举办过重要的水球赛和游泳比赛.2014左右被拆除,现在很少有人提起它们,也没留下什么照片.
一马路运动场曾经是重大活动的举办地.原是开放式,90年代末改成封闭式,之后又改回开放式.二零零几年之前,有烟花晚会的就在这里举办.
小孩过年时是最高兴的,除了有新年钱,新衣服,还能烧炮,放烟花.从年三十晚到年初二,我们到处巡查有没有未响的鞭炮可捡.
自己买的是几毛钱一封的,拆开一个一个的点,就度过一个下午.我通常放进**壳里点,这样炮声响亮一些.那些胆大的就在手里点着了再扔出去,也就发生过不少悲剧.
年初一的街上,除了舞龙游街,还有舞狮队.几乎每个单位大门都有采青.狮子开舞,几个人从高处点燃一串串鞭炮后扔下来(很少故意扔到狮子头和人身上),鞭炮越多红包越大,持续十几分钟.
鞭炮扔完,才把红包压得低低的以便让狮子吃到,大家图个开心.我们跟着大人看了一队又一队.(此活动约摸办到90年代中期,就慢慢淡出了).
年初五开始,饭菜逐渐变清淡,大人们的神情慢慢严肃,鞭炮声越来越稀疏.
我不甘心快乐热闹的时光就这么过去,就再去买几串鞭炮拆散来点,试图留住春节的喜庆.只是没人过来加入和围观,零星的鞭炮声很快被空旷和冷清带走.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一切仿佛发生在昨天.回忆的不仅是无忧无虑的童年,还有已经离开多年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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