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搜索
查看: 1799|回复: 6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情感天地』 [(连载)如果爱在海边——婚姻以外与那些交错的恋爱,凭现实而写

[复制链接]
scan
跳转到指定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11-5-15 15:36:3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 来自广西
引子,本文描写的是:面对已婚男人,未婚、已婚、离异的女人都是什么心态。首发QQ空间,次发天涯论坛,再到钦州[size= * 这个世界灾难不断,战争、地震、海啸,还有股票下跌和失恋,早在两千年前,有一个神奇的部落,他们突发奇想地写下了一个狂妄预言,若不是颇有先见之明地对肆虐无忌的人类黄牌警告,就是逗你玩儿。 我却认为,整天想着让地球爆炸的,肯定是年纪轻轻就患上男科疾病的人,于是引伸出一个更不着边际的联想:喊出预言的那位雅玛人不是神仙,实在是个阳痿。当他面对大海的时候泪流满面,舞弄了半天不起半点效,干脆说,世界末日快他吗的来呀! 我在等晓颖的时候思考着这个龌龊的预言和它的起因,这个小小的思考说明了我是一个热爱世界的人,会为了保持生物链而不吃太濒危的野生动物,穿山甲和大狗熊除外。 晓颖让我在南湖的桥上等她,接头暗号是琅东汽车站怎么走?我要回答是坐6路、25路车都可以到,不用转车直到终点站,投币要投准,车上不设找补,见了老弱病残要让座,别忘了保护自己的手机和钱包。这个接头暗号不太公平,她就一句话,老子得回答一大串,错一个字她可能就不认我了。于是我把它写在笔记本上。其间几个民工模样的人来问,琅东车站怎么走。我一想邕城的女人真毒,我千辛万苦跑来约你见面你还想找人揍我?我哆嗦一下就往相反方向指,那几个真的傻了叭叽地就钻上我指的车去了。 我清楚地看到桥下有一个黑色的钱包,要换成二十岁前的眼力还能分辩出钱包上的标志和它的牌子,包括它里边装着真币还是假钞。如今年龄大了点,只能看出是钱包。我正要奋不顾身地跑下去捡,却看到一辆车在我身边停下,然后车窗摇下,探出张漂亮的脸。她望了一下周围就要拨电话,我猜她拨完号码后我的电话就会响,于是凑了上去,说:“我在这呢,认不出来呀。” 她见了我也没吃惊,打个招呼就说:“上车吧。”我就这样完成了和一个女人初次见面的对白和上了她的车,只有居心叵测的人才会记着这些细微的情节,若干年后可以说,我对你可是一见钟情就决定海枯石烂呀。 如果是以前,还会用心去记她的衣服,现在想想算了,反正女人也会糊涂,若干年后她要问起随便地用坚定的语气蒙一下就行。 我说:“不用接头了吗?不,不用暗号了吗?” 她的回答令我至今难忘:“如果你头发全的话,我想就是用了暗号也找不出你;但当我看到你闪亮的头顶,接头暗号就有点多余了。全邕城也没几个这款光泽的。” 我注意到她车上显示的日期,似乎今天是一个蛮有趣的节日,于是我心血来潮地想到一个过节的玩法。我说:“你怎么说话的呢,人家不高兴了。” 晓颖发现我这话变了个声调,但一时想不起有什么不对。车子往一家咖啡馆的方向驶去,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说:“坏了,钱包。” 她问:“你钱包丢了吗?” 我说:“就刚才,你见到我之前,我看到桥下有个钱包……算了,肯定被收垃圾的人装口袋里了。怎么把这茬给忘干净了。” 她以为我开玩笑,“我以为你说丢钱包,不管今天的饭了。” 我撒娇地说:“我可习惯AA的呀。”晓颖听我这声调不太顺耳,但她也没说什么。 那家咖啡馆里还没什么人,我们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能一眼就看到她的车。后来我知道,她是把车当成自己的生命的人。这一点和我是相反的,与车相比我更喜欢狗肉和啤酒。曾经开车在路上跑着有人追上来告诉我说车少了个轮子,轮轴正划着路面起火花呢,我停车一看丫果然没骗我。那时我在赶去吃二马路的猪脚粉。 坐了下来她就问我:“你还记得以前的我什么样吗?” 我笑着说:“你没见过我,我也没见过你。” 晓颖被我弄糊涂了:“啊,你不是我们班的吗?我在学校里活跃是出名的,难道你没来上过课?” 晓颖所说的班,是一个成人教育的班,一般会有一两百人,有当了爷爷奶奶没事干的人,也有交报名费纯粹为了上教学楼顶上跳楼的。还有人进了一个教室呆坐了半年,才恍然大悟地发现,妈的原来这不是学法律是学会计的,怪不得老师老在黑板上写数学,跑错了。我的真实身份是晓颖的师兄,比她高两级,在网上误打误撞地进了他们班的Q群,一个偶然机会看到一个美貌女子发了一张采着花的照片,使我怦然心动,一直搭话搭着搭着就把她约到这个咖啡馆里了。说回那张采花的照片,我一直以为那女子蹲在花地里嘘嘘,直到她解释清楚之后。 晓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见你吗?以前班上有个男的,老在课堂上喝二锅头,后来听说他车祸,不知道死了没。我看到你网上的照片,以为你是他……。你不是他。” 我说:“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见你吗?网上他们都叫你晓颖老师,我以为你是这班的大学老师,读了几年大学,最遗憾就是没亲近过老师。想不到你是幼儿园的。唉。”说完我用右手做出漂亮的兰花指,顺手抠了一下鼻子。 她说:“这么说,这次见面让我们互相失望了。” 我说:“既然都认识了,失望也要继续交往的。我们可以做很好的姐妹。” 她大吃一惊:“姐妹?!”她终于明白了我说话的腔调和右手的兰花指。“忘了问,你叫什么?” 我说:“我,建国。” * 晓颖明显知道,建国是不喜欢女人的,她似乎从没近距离地接触过喜欢男人的男人,不好意思地笑笑,同时再次打量了建国。这样的打量毫无异议,同性恋的男人与正常男人的区别主要在屁眼,看脑袋看不出来,该掉头发还是掉。 要使她深信不疑,我得把建国的事给说圆了,我说:“看不出来吧,你知道我最大的爱好是什么吗,就是化妆,给自己化,也给很多女人化。我的双眼皮,韩国做的,怎么样?哎呀,今天以为要见个老师,就不敢化妆,看我的皮肤不化妆就显得糙。你都用什么牌子的?” 晓颖回过神来,敷衍了一下说:“哦,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凑合着用呗。” “我还真羡慕你们女人,其实你们根本用不着化妆,只要活得自信、轻松、快乐,美貌就自然出来了。我就不一样,非得用妆来修补先天的不足不可。” “按你的意思说,我还不能算拥有美貌的吗?” “为什么这么说。” 她说:“因为我还没活得自信、轻松和快乐啊。” 我面前女人在细细观察后发现她有一种淡淡忧愁的女人味,这款式的女人很令人怜惜和着迷,这种淡淡忧伤并不一定来自目前的处境,有些人天生就拥有。后来我知道,这个女人她拥有着某方面的强势,但也陷入自己逃不掉的迷途。我这么描述她很抽象,但是正确的。你们肯定以为,我阅人无数只要直勾勾地盯着人看上一两遍就可以猜出她身后的故事。我还没练成这能耐,初步的了解她是因为她毫无保留地讲了她的故事。 就在这家咖啡馆里,在这个艳阳天的下午,她对着面前这个头发掉着差不多的盗版的姐妹讲她的故事,是信任还是随意的倾诉就暂且不管了,反正进一步地了解了她就达到我心中的阴暗目的。男人希望刚认识的女孩子处在失恋期而不是生理期。 至于她的故事,就暂时略去这三五千字,反正也没什么有趣的地方,你要是想知道我也可以给你讲讲,大概的意思跟个古老的故事差不多: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一本正经地道:师太,请你从了老衲吧……去,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说:“你信不信,遇上我,你就会自信、快乐起来。” 她回了一句:“你这人真逗,我才不愿意和你继续交往呢,这算什么呀,领着你跟朋友出去吃饭,然后介绍说,呀,这是我新认识的姐姐,纯属闺蜜。” “你就权当咱们互相帮忙,我为你指引方向,使你拨开云雾见青天;你要是愿意,就以爱心相助直至以身相许,帮我寻回男儿本色,重塑新生。”晓颖听完这话差点喷了一口茶,我忙又说:“哦,我这话说过头了,反正你要是常在我眼前晃,说不定我又重新喜欢女人了。” “无聊。”晓颖说,“谁要想当我男朋友,除非送我一辆越野车。我觉得我越来越没爱好,就只剩下喜欢钱和车子了。我可不是让你送车,你不算男的。” 我说:“我才不对男朋友有这么高的要求,真想和我在一起,请我吃一顿柠檬鸭就行。” 晓颖乐了:“你这么滥交?你有几个男朋友?” “这可不能跟你说,以前咱们是有个圈的,都窝在一酒吧里快乐地喝酒,那酒吧叫哥弟酒吧,建房地产给拆迁了。” “这我听说过。后来你们那圈子的人没固定场所了,就变换了新的接头暗号,到酒吧里穿红袜子再在桌上摆个烟和打火机,摆法还有讲究的对不对?” 她说的这些我反而一点不懂,关于哥弟酒吧,我也只是寻新鲜进去喝过一打啤酒。那时和我进哥弟的还有个兄弟,叫韦锁,他有张白晰的脸,一进去就遭遇了几个化着浓妆的冒牌女人强吻。有的化妆后真的很像女人,多看两眼真的会心动。怕近墨者黑,那酒吧我再也不敢去第二遍。关于韦锁与哥弟酒吧,故事还有后续,就是一个叫乐天的男子不断地骚扰他,还和另一个在舞台上唱《断点》的男人为他而争风吃醋,打成一团。哥们姐们都知道,要是咱身边出了个同性恋,会是韦锁和别的谁也轮不到是我。韦锁乐滋滋地说:“真要走上这条道,我选择当被插者。” 我对晓颖说:“这个世界乱得很,在酒吧里摆摆烟就能求到一夜情,搁在校园里也不清静,我听说一些男人开着小汽车到大学里边,把车窗摇下再点支烟,就有些自信点的女大学生上前搭讪。我感觉自己也不老,怎么就落伍了呢。” “唉唉,你可不是落伍,您那是另类,您的境界也是很多人一辈子都跟不上的。”晓颖还念念不忘我叫建国,我自己倒一下子忽略了。晓颖有些感慨地说:“今天你也不算太亏,总算让我见了你的庐山真面目,最吸引我的还是你是文章,我除了想知道你是不是出车祸的那同学外,还想看看这些文章的作者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那都是些儿童不宜的不良作品。” “对,你的文章无论是什么主题,中间都能自由过度地写到性的话题,还能圆滑地从性话题又回到原先的主题,人家想说你太露骨时你又赶紧收了回去,人家看到索然无味的地方你又给弄出两声叫床来。” 听到这样的评价我太乐了,和我一起写小说的人,有几个成了名,不,应该说,有些人是早就成了名才来和我们胡闹玩玩的。也有人写小说没出名,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出了畅销书,还能有像宁财神、高晓松这些知名人物当粉丝和读者。我说的那人是张发财,网上一搜这名字你就知道他是谁。 我对晓颖说:“做化妆只是爱好,我做梦都想成为作家和演员。你知道我能演谁吗?” 晓颖问:“演谁?” “蒋介石。” “去,蒋介石可不是娘娘腔,别以为没头发就像老蒋。”说完这话她又将我观察了一下,又补充道:“真有点像。” 我的电话这时候响了,一看是韦锁,接了后和他讨论晚上的饭辙,想到刚说到的柠檬鸭,索性就提出了柠檬鸭。一问晓颖,她说除了辣的腥的和太远的,以及那些太古怪的动物,包括太油的太素的,其他都行。我心想以她的条件也只有柠檬鸭符合了,她干脆直接说只能吃柠檬鸭就行了,拐那么一大弯来设定条件,最后还是一回事。我说:“提前把呆会儿一起吃饭的人给你介绍了,男的叫韦锁,女的叫包莉,他们俩是特恩爱的一对,你见了就知道,想亲热就亲热,从不忌讳场合。你要是羡慕他们直接跟我说,我配合。” * 从咖啡馆到柠檬鸭的餐馆,不到五百米的距离,符合了晓颖提出的不太远的要求。这女人几夜没睡过好觉,到了吃饭时间就犯了困,她困的样子更楚楚地动人,自然想上前抱她一下,但始终不敢出手。 韦锁和包莉这对男女也有很多的故事,他们说完全可以写成小说或者拍成电影,但始终没有人特地为他们动笔,在我的文字作品里,他们常常以配角出现,他们说,什么时候可以把他们俩当成主角写写。我说,你们的故事还是用摄影机来记录说得较清楚,但做成片后也不好往外发行,肯定通不过审批,那纯属A片,网上流传一下可以。我的话他们想想也有道理,确实他们的故事几乎都发生在宾馆里那张白床单上。 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我给远在一百公里的家打了电话,提出了颇有说服力的不回家的理由,就是大雨和路滑,高速路上还指不定会有浓浓的雾。于是,这一夜我可以自由地在邕城度过,享受这个有晓颖的城市的美好。 韦锁和包莉在一片嘈杂的人声中出现,因为这是一家生意爆满的餐馆,生意做得很让人羡慕。晓颖饶有兴趣地看看他们,又笑笑,在她和很多读者的心目中,他们俩人具有一定的传奇色彩,几年如一日以身代言地向人们传递着对爱情的诠释。换句话说什么叫爱情,看看他们就全明白了。于是晓颖也想在他们身上找找答案。

漂亮老师.jpg (87 KB, 下载次数: 2)

漂亮老师.jpg
分享到:  QQ好友和群QQ好友和群 QQ空间QQ空间 腾讯微博腾讯微博 腾讯朋友腾讯朋友
收藏收藏 分享分享 分享淘帖 支持支持 反对反对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1-5-15 15:41:49 | 只看该作者 | 来自广西
如果爱在海边(2) * 我问包莉:“在找我们之前,你们在干嘛?”这话问得有点多余,我明知他们俩在宾馆里胡闹。 包莉的回答却很调皮:“刚才,我们俩掐了一架,就为了争个无聊的问题,姓韦的就把我摁到地上,我以为他要强奸,他想的却是把我毒打一顿。” “打了吗,怎么没伤啊。不会全拧在要害上了吧。” 韦锁插了话:“没错,我俩脱了衣服,全身青一块紫一块的。就是那玩意儿也不能幸免。” 我说:“悠着点,别掐过头给毁了。”说完三人哈哈大笑。 晓颖一旁听得起兴,她没跟着笑,她就问:“那你们俩争的是什么呀?” 我说:“这我告诉你,指定是三方面的问题,第一,瑞康医院里会不会有鬼;第二,青秀山的桃花啥颜色;第三;就是建国带出来的朋友是男是女?哎你们刚才到底掐哪样?” 包莉道:“你友仔刚给我吟了一首诗,越听越不像话,我说是抄袭,他说是原著。这人要耍起赖来真不要脸。” “什么诗呀?” 包莉摸着韦锁脸说:“来,宝贝,把你那杰作炫耀一下。” 韦锁一本正经地摆出个朗育姿势来:“你管我,或者不管我,我就躺在那里,不硬不软……” “哎!”我马上制止他往下念,“流氓,太过于流氓。” “是原著吧?”韦锁问。 晓颖一头雾水在那,她说:“我好像还没听明白。” 我说:“这诗的精髓就在这一句了,往下听会是重复,而且越往下往不堪入目,敢拿这档作品摆到柠檬鸭的饭桌上的,全邕城你找不出第二个来。” 晓颖大乐,她举了杯子跟韦锁喝酒:“有才的男人,敬你一杯。” 在韦锁念完第一句的诗后,我想到了第二句,意境和韦锁的竞不谋而合,同指一物,我们的思想相当的肮脏,无与伦比,登峰造极。这第二句诗,不提也罢。提吗?别逼我,这太难启齿了。 “你拉出来,或者不拉出来,它都是那样,不粘不稠……”这就是韦锁的下句,这事不怨我,韦锁这厮忍不住,把它发到我手机里。难怪包莉跟他打起来,换成我也受不了。我们思想的肮脏也有底线,毕竟和晓颖第一回同台用餐,若是第二回,概念里成了老朋友,他肯定咽不下去,必然放声朗诵。 这诗绝对原著。 晓颖突然对我说:“你怎么不娘娘腔了?” 我也觉得自己漏馅了,事前也没跟韦锁他们打招呼,这事跟他们配合不上,但考虑着还得继续在晓颖面前潜伏,我便轻声解释道:“那包莉还不知道这事,她痛恨这个,你别说漏嘴了。” “跟你们一起还挺逗的。” “这么说,跟我在一起你不别扭了?” “还行,看到柠檬鸭刚才那股恶心劲算是过去了点。” 我勇敢地去拿她的手,她要不拒绝我就把她的手放到我的手上,果然我做到了,毕竟这年头摸下手不算什么回事。我凑到她耳边说:“好姐妹。改明儿我到你幼儿园去参观,你得让那小孩都管我叫阿姨,这么叫我肯定高兴。” 看到我和晓颖的牵手和耳语,韦锁一转头把包莉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说:“哎呀,你看他们发展得好快。不像我一路爬山涉水才打动了你。” * 我回到晓颖的车上,已经是很深的夜,雨早就停了,有点雾,透过雾看街灯的朦胧有一种美,若是透过雾来看晓颖还会有一种美,但不能太远,太远了她就成一团黑影了。 我读大学的时候,曾经在这种天气里躲在草丛里,戴上乱篷篷的假发,还有一条火红的长舌头。那时抢女朋友没抢得过一个讨厌的家伙,有人给我情报,说他俩常在这一带鬼混。我埋伏在墨湖边上。三年前一个会吹箫的女孩失恋跳进了个湖,当这一带有箫声响起的时候,人们就会看见水雾中有一白衣女子,衣带无风自飘。 这故事说来话长,我在埋伏中喝过不少的酒,后来确实有过白衣女子拍我肩膀问我在干嘛,我说喝酒。后来不了了之。 晓颖说:“凭我的观察,韦锁和包莉他们不是两口子吧。” “唔?” “你懂内情,他们俩不是夫妻吧,还是各有家庭?” 我问:“你依据什么?” “他们之间流露出一种爱情,是正常夫妻里没有的爱情。”她自信地确定了自己的感觉。 “那你是羡慕还是想给他们点遣责哪?” 就算我不问,晓颖也在想着这问题。“说不清楚,就像你吧,说真的我很反感你这样的人,可就和你吃过一顿饭的功夫,觉得你也不像是个,怎么说呢,也不是个很变形的人,也看不出你心理的扭曲什么的。我这么说不伤你吧?” “你还是说回他们吧。”我自然没事,咱本来就不变形和扭曲。 “如果是他们,给我的答案是,真正的爱情不是婚姻里……” 我点了点头:“靠谱,你真行,把我多年的疑惑解了。” “那真正的爱情又在哪里呢?”晓颖的一声叹息,划出个让人深思的问号。 我也无法回答,一个同性恋,告诉人家爱情在婚姻里婚姻外都是滑大下之大稽,所以,我说:“在海边。” 晓颖听到这三个字,愣了一下,说:“对,也许爱情只在海边,只有海这么美的地方,让你忘掉生活的繁琐,心里才纯净得装下爱情。” “我看你今晚是不打算回家了吧,你愿意跟你一个叫建国的人到酒吧里去寻欢作乐吗?” “不去,困。” “行,那你回吧,你要开不了车我来,喝了酒后我车开得倍儿有精神。” 晓颖瞪我一眼,打起了精神,脸上的疲惫散了点:“我还是陪你喝酒去吧,回家也睡不着。都四海为家了,回去干嘛?我要是累死在酒吧里,还能让你惦记我一辈子。” 我还是劝了她一下回家睡觉,她却说方向盘在她手上得听她的。这女人行动起来一点不磨蹭,一旦决定去酒吧,她的车就麻利地左转右转,刷地停到一间酒吧的门口。 这里面又吵又闹,喝酒的人又唱又跳的,不完全符合我胃口,只是觉得不来的话就得跟晓颖分开了有点不情愿,这一点小私心害得自己掏钱包不说,还让晓颖跟着受罪。 还好说话还能听得清,这还不是那种很狂乱的HI吧,据一间HI吧老板说,他的场子里每天晚上至少有三十把牛角刀,大家千万别见女的就惹,你就是带一支AK47也防不了身,短刀都有短刀的险。我说你们那不是有安检门吗?他说一般是不插电的。 啤酒喝得差不多,我却没醉,我拿晓颖的手放到我下巴,我说:“你摸,长胡子茬了。” 晓颖问我:“喝了啤酒就长得快吗?” 我说:“不,十二点了,三八节过去了,我得当回真正的男人了。” 晓颖白了我一眼,然后笑得很开心:“你说自己同性恋就是为了陪我过三八吗?” 本以为晓颖会意外,反而是我得到惊喜,我说:“你不糊涂啊!来,过来。”我让她把脸凑过来,她以为我会跟她说什么。我干了一件勇敢的事,换成别的时间里真不敢,我在那一瞬间狠狠地吻了她。她的头被一双手紧紧地抱着,她的脸被一张大嘴强烈地吸吮着。 这个酒吧里,音乐的节拍依旧很重,嘭嘭地震得人的心口发麻。 晓颖一阵挣扎,很用力地把我推开了,她没有煽我耳光,她怒发冲冠地瞪着我。我知道这是个很无礼的举动,但有时候是必要的,关健是时机要准,这年头饿死胆小的。 晓颖是真的发了怒,她冲我吼:“你干什么?” 我一副委屈的样子,说:“怕你犯困,给你提提神。” 晓颖一手抓起了包,扭头要走,我拉了她一下:“怎么啦?我,我道歉。” 她的怒容没了,却执意要走,她说:“真的困了,回家睡觉,你自己慢慢玩吧。”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11-5-15 15:43:47 | 只看该作者 | 来自广西
如果爱在海边(3) * 到海边才能寻找爱,这事仔细想想也有一定的逻辑,首先可以作为骗女孩子去海边玩的借口,就算不能怎么样,她穿上泳装后咱能近距离地欣赏,这等福气不是哪个男人都能享受。这不算太流氓行径吧。要用这海边的借口,也得看身处什么地儿,我要是在大西北就不会说这个,得付机票钱。我就见一个西北的作家写过如果爱在草原,还有如果爱在沙漠,还有更奇幻的如果爱在古墓、在你们家羊圈等……这都是些靠山吃山的高手。 大海,却是最有内涵和号召力的地方,有海才有世界,世界百分之七十都是大海。这原来是生命的起源和奥秘,也是摆脱牵挂寻找爱情的借口和力量的源泉所在。到海边才有爱,有爱才进得了妇产科,进了妇产科才有的生命,这科学道理是越理越他妈的清晰了…… 晓颖走的那晚,我孤单地游荡在邕城的街头,心里有一种美的滋味,被一个女人甩掉还能乐,天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对于泡妞,我从小到大都抱有放长线钓大鱼的思想,这也是不得已,我是没有急于求成的本事,其实谁都想快速解决战斗拿下山头不是;但包莉说的,我有不太花钱的本事,别人泡妞的精神里贯穿着佛家的舍得道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买衣买物买房子。我不属于那一脉男人,原因是我没钱。我就靠着写些破文章,模仿两首周洁伦的歌,女人要是觉得这不算什么一点都不感兴趣那就算了。包莉一眼就把我看透,当年选择了韦锁,没看过我一正眼。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知道为什么爱在海边而不在梦之岛了吧。 我回到孤城后过着几天无趣的生活,孤城有海,但没有晓颖,我像玛雅人一样面对着大海,把玻璃瓶丢了进去,里面放一只可怜的青蛙。 我选择了在网上与晓颖联系,老实说,如果世界上真存在网恋,哥哥我在这学界还是有一些心得和研究成果,年轻的时候简直就是网上的精灵,把人骗到视频上脱裤子那是举手之劳。很简单,我就说我是女的,想看一下你,对方就毫不犹豫把家伙晃到电脑上,他再回头说我也想看一下你时,老子早就溜了。 “跟你的事要是这么黄了,我很不甘心。”这是几天后我在网上跟晓颖说的第一句话。 她没回话,我出去泡了一壶茶,上了一趟厕所,回来后电脑里面还是一片安静。我又说:“以前我交往过一女的,成事后她说,早知道早晚要成你的女人,不如认识当晚就去开房算了,两人都活活等那么久,冤枉了多少时间啊。我怕咱们又步当年的后尘,就想,无论后续如何,好歹先亲一下,这算个折衷处理。想不到你生气了。” 晓颖终于回了话:“我们能不能不谈恋爱,就做朋友,我现在不想和任何男人有关系。” “入情入理,恋爱都是从朋友开始的。可你要知道,我是抱有目的和幻想来的。” “最好灭了你的幻想,要不我就灭了你。” “长得漂亮还不让人泡,你还讲不讲理。你想,我在你过得最郁闷的生活中出现,当你失去了原先那男人体贴的同时,我带着一片真诚来到你的世界,这种缘份你都不给机会,老天会说你不厚道的。” “呵呵,你就只带着真诚来呀?你那算真诚吗?还十二点后长胡子茬了,长茬就长茬了呗,还要扎人家的脸,你算真诚吗?” “这不求你原谅吗……”我在电脑前笑了,我看出这女人不生我的气了,或者压根儿就没生过气。这种强吻发生在酒吧里一点不算出格,当年韦锁就强吻过别的桌的女人,还把手伸进人的胸口里乱掏,完了跟我说,其实他手在人家胸口里乱掏一通,什么也没找着,那女人的衣服伪装了她胸前的严重缺点。这事我从没跟人说过,更不会跟包莉说,除非韦锁得罪我。这个世界乱得很。 晓颖说:“要我原凉你,除非世界大乱。” “利比亚都打仗了,八国联军都进军的黎波里了,还不够乱吗?” “打仗算什么呀,不就涨油价吗,除非再来地震加海啸。” “那我们到海边的计划不泡汤了吗?” “对,就是让你别再想着什么在海边之类的荒唐东西,你那纯属谣言,让地震和海啸毁了它,你什么也不用想。” “那是不是说,如果又地震又海啸的,就是不用到海边,你也能爱上我。你跟全人类有仇呀。” “……”晓颖发过来的是一个笑脸。我的理解是,她挺喜欢跟我臭贫的。 我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朵朵,窗口吹进来徐徐春风,冬天是真的过去了。再过一个月,不是体弱多病的人,就可以下海游泳。孤城有海但不漂亮,还无可幸免地会被港口和工业逐一糟踏,再过些年,估计有些海洋生物我们是吃不到了。 * 快下班的时候秘书告诉我,局长让去一趟,要和我谈月底的节目。这话题不无聊,我意外的是局长怎么找我谈这事,以前都是找李玲翠去谈。我叫建国,她叫李玲翠,我们俩一组合就叫“国粹组合”,有哪单位搞什么团拜会或别的演出时会叫咱们。 年前咱们局里也搞团拜会,国粹组合出了个乐器和人声结合的节目,就是那首《坐上火车去拉萨》,李玲翠唱一段,我用乐器吹一段,结果是李玲翠忘了词,我的乐器吹不出声,整场的节目就咱这个砸了。 局里做了个统计,国粹组合的节目十个有八个是演砸的,这俩儿就是合伙到团拜会上骗吃骗喝的主。这话是我的自嘲,别的人谁敢当我面说,不怕我用世界上最毒的泰拳中最毒的一招猴子偷桃来揍死他。 一看李玲翠也在,知道局长看中的不单是我的才华,李玲翠也有份。 局长看了看表,表示要跟我们长话短说,他说:“这回就不唱了,你们想个难度小点的节目,比如演个小品什么的,最好跟计划生育有关系,主题明显点,让观众一看就容易投入。” 李玲翠说:“那演个什么好?” 我说:“要不来个三句半吧,只说不唱,说话有点节奏感就行。” 局长说:“你有创意?” “我看过一节目,咱们可以抄袭下来再改改。他们那三句半是这么说的,第一个说,新的世纪已来到;第二个就接上,计划生育很重要,然后是,要问什么最可靠,最后面站个傻子拿着一面锣,嘭的一敲:戴套!”我边说边模仿着。 李玲翠一鼓掌:“好!” “好个屁!”局长把脸一沉,说:“你们要敢把这个弄上舞台,我保证三天之内发红头文件把你们这组合给拆了,世界上再没有国粹组合这幡号。我不让你们现在就定,月底之前把节目弄上彩排就行。” “行吧,我们试试。”我们答应着。 “建国,晚上我跟商务局他们吃饭,完了可能会打麻将,你就跟我一块吧。你坐一下,等我,我坐你的车。”局长说。 “哎。” 开着车的时候我问局长:“苏局,听说您儿子在日本留学吧?” 局长很自豪,说:“对,在日本的仙岛,那是鲁迅学医的地方。我儿子在那学工业。” “鲁迅?还是孙中山吧,中山先生也在过日本。他不是有个外号叫逸仙吗,我听说是由于曾在日本仙岛的缘故,都有个仙字。” “这就是瞎说了,孙中山还叫孙文呢,难道他在四川那汶山呆过?” “呵呵,我只对一九三七年以后关于蒋介石那段历史有兴趣,关于孙中山的历史还真缺,有空得补补。我还听说过康熙年间有个神仙能掐会算,皇帝问他,咱大清能传几代,他说就那么十来代。皇帝问他谁他娘的这么大胆敢动我大清,那神仙说江湖一游医乎。康熙爷再想追问,那神仙就是死也不肯说,整个儿天机不可泄漏。” “什么游医,人家香港开过诊所的。有证。这事儿是你杜馔的吧。” 我问:“领导就是领导,瞒不过你。你说小日本会把先进的工业技术倾囊相授么,特别是什么核电呀之类的。” “你这么感兴趣,赶明儿局里要是有指标,我就把送你出去留学。”局长笑着说。 “不不,我不是读书的料,整个系统里就我最没文化您不是不知道。不过,真让我去日本,我就学漫画和AV短片的制作,就这两门,我兴趣还是有的。” 我们走进包厢,闻到一股浓浓的烟味,局长说吃饭后打麻将,这话忽悠了我,他们是吃饭前就开了场。我问打多大的,一个领导模样的人不认识我,可能是怕我有来头,就说打五毛的。 这年头,街边捡破烂的打起麻将来都是上百块一盘,打半天的输赢得在三五千块。海边的人干了一辈子农活或渔民,到了这几年终于盼来了征地,家家户户一下子全变成富翁。前几年我还在邕城上班,就想娶个麻村或琅西的农民,没娶着,现在回到孤城,我就说,要是有机会的话非娶沿海高速路旁的不可。总而言之,邕城也好,孤城也好,都得有地被征。后来我跟一商人商量,咱们有啥办法能把那些人的征地费挣过来,这些人有了钱总得有几项爱好的消费吧。商人说,现在说晚了,最好的办法是开赌场,整个地区都饱和了你才做计划,剩下的渣都没你的份。扯了半天废话我的意思是说,农民都打上百块的,这群官员们不可能打五毛的。 后来我还想过一办法,就是搞个流动嫖娼车,用大巴士来改造,哪的农民被征地就停在哪。这是后话,暂时不提了。 他们的麻将打到服务员上菜时,这时有人问:“苏局,你儿子不是在日本留学吗?” 局长一笑,又是自豪的神态,说:“对,在日本的仙台,那是鲁迅学医的地方。我儿子在那学工业。” “哟,仙台啊,那现在联系上了没有?” 局长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就说:“哦,昨天才回的电话。” “那今天的日本大地震你儿子没事吧?” “地震?日本?”局长有点急了,他还真不知道日本地震的事,我也不知道,我正竖着耳朵听他们的谈话。电视机就在这时候开始了新闻,说的正是日本地震和海啸的事,新闻里提到了一个城市,仙台。 咱局长真的急了,拿出电话就拨往日本,一听那边却是很糟糕的声音,无法接通。说的是日语还是汉语不知道,只见他的脸全白了。 这时我想起了晓颖,上午我和她谈到,这世界要是又地震又海啸的,她就得怎么怎么着,这话音刚落,佛祖就显灵了。我暗喜,天助我也,晓颖你是赖不掉了吧。局长跟大家说:“这饭我没法吃了,先走一步。” “局长你去哪?”我问。 “日本。不,回家,看孩子他妈有没有收到信儿。” 我追出去,在他后面喊,我送你……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11-5-15 15:44:51 | 只看该作者 | 来自广西
(4) * 我说:“局长您别着急,听说日本的房子都塑料造的,地震震不坏。就怕海水淹。” 我看不到苏局长什么样的脸色,因为他坐在我的身后,到今天他是彻底后悔把小孩送哪不好偏偏送日本了,听出他很颤抖很紧张:“好好,不怕地震,就怕海水……啊?海水淹!电视里说有海啸的!” “不,也不怕海水淹,塑料的可以当船,除非烧着了。” “对对,可以当船,就怕烧着了。啊?火!火,地震破坏电线,肯定会起火的。” 我回忆了一下,电视里有个场面满天大火,消防人员拿着几根大管在喷得很起劲,似乎还有被烧成像碳一样的人。我就不再提房子的事,我问:“苏局,你为什么不先给你爱人打电话,问她收没收到信儿啊。” “那不行,我回到家她要是没孩子的消息,我还得当没事人一样,直到跟孩子联系上了才能跟她说。小孩这生死不明的,她不疯掉才怪。” “我现在就送您回家,完了我马上赶去邕城。” “对,先送我回家,你再去邕城。你去邕城干什么?”局长的心情有点缓和,没那么语无论次了。 我说:“办点私事,反正地震跟海啸这么一闹,我就得上邕城。” 局长就没再问,他全心想着儿子,我琢磨他儿子要是能活着回来,带个日本女人还是非洲女人回来做媳妇他都没意见了,带个博士学位还是光带两包日本豆腐回来他也无话可说了。 我也不想跟他搭话,我全心想着晓颖,我琢磨她也知道了日本的地震和海啸,正为这事心情复杂着,是否兑现承诺,心甘情愿做我女朋友,还是想着怎么毁约。其实她也没什么承诺,并没有地震和海啸就做我女朋友之类的明确表态,但言语中稍有这样的表现,咱就不轻易放过。何况,这是上天注定的缘份,还打不动她的话就说不过去了。不得不承认,她那张乌鸦嘴太厉害了。 突然听到后排的局长说话:“怎么上高速公路了?” “我先送你回……” 话没说完我一观察,发现车子正往邕城的方向以一百六十多的时速飞驰。“坏了,我忘送您回家了。” * “晓颖,我就站在南湖的桥头上,今晚要见不到你,就让南湖的冷风把我吹到天明。”我确实站在那里给她打电话,就是那天错过桥下钱包的位置,今个儿我不是冲着钱包来的,是冲她来的。 她说:“你唱的是那出啊,早上还在孤城来着,怎么到的南湖桥头。” “孤城就百来公里,要不是中间出点岔折了回去我早就到了。你别装糊涂,地震了海啸了你就是我的人了,电脑我随身带着,免得你不承认。连天都帮我,你逃得掉吗?”最后一句话,我在风中大声地说。 电话那头传来她哈哈大笑:“你不会就为这事来的吧?” 我说:“对!所以,我必须马上见到你,老地方,在你来到这里迈腿下车的那一刻,你就得爱上我。全心全意的,不带忽悠的。” “就美吧你。等着,我就来。” 我从来没有这么欢畅地吹着南湖的风,于是敞开双臂,来接受大自然对我的厚爱。除了风,还有满天迷人的星斗。湖边是整座城市最豪华的建筑和它们的轮廓闪耀的光芒。 在等晓颖的时间里我欣赏这座城市的一切,我看着城市的繁华。后来我又想到,大自然的深处竟藏着巨大可怕的能量,随时给人类灾难和灭亡,无论算不算报复,就算人类努力地爱惜这个家园,她也有塌陷和暴发的一刻。日本那些比邕城还美的城市啊,我也为你哀悼吧。你城市的美只能给人力量和向往,在大自然的灾难面前也只能孱弱地抵抗。 我还是呼唤,不要灾难。 我看到有一辆车停在路边,走下了这位我思念几日的人,我远远喊:“夜风凉,把衣服穿上,别丢在车里。” 我们靠上栏杆上一起享受南湖的风,对这份浪漫我期盼了很多年,往常的期盼中并没有具体的对象,是个漂亮的女人就行。这个浪漫梦想的女主角在世界灾难的暴发后华丽登场,她面容清晰,双眸含情,如夜色中的一朵,一朵很美的,那什么花。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觉得你还是认了吧,这胸膛以后就是你的,你当作依靠也好,当枕头也罢,随你。”我想说完这话就牵她的手,后来没敢动。 “怎么,我就这样栽在你手里,不可遁逃了吗?你这自我感觉良好的,好像我非得从了你似的。” “那你干嘛出来?” “见你一路风尘地来,总不能让你白跑一趟吧,过路费加油费多少钱,我给你报,报了我就回家睡觉。” “别介,这么说吧,你要是见到我心情能好点,我就不算白来。要是你觉得我现在走了你心情更好,那我就消失在这茫茫人群里。我就想问问,你是不是早爱上了我,然后看天气预报里说有地震你才这么说的。你是有的预谋的对不?” “你要这么说,你干脆诬陷我,就当我是日本地震的主谋或幕后推手算了,我有无聊到这地步吗,就为了你?” “女人里边,数你最狡猾。”我要去牵她的手,她还是不让。 “你也别消失在茫茫人海里了,既然来了,去喝酒啊。” “还喝酒?你是想让我醉了再冒犯你,你再甩我,等到世界上再有这等规模大地震和海啸那时,你就是再次原谅我,咱们也老得不成样了。” 看出晓颖今晚很开心,我以一百六十时速的玩命速度来见她是对的,要按我的意愿,这能给她一点点感动。奏没奏效,天知道。 晓颖提议把韦锁和包莉两人叫出来一起喝酒,我说好主意,有他们俩在能热闹点,说不定韦锁还有新的诗词作品,跟那首不硬不软一样惊世骇俗。上回打断了他诗作的发表,这回给他机会,只要有诗,就让他淋漓尽致地朗诵,哥哥今儿高兴。 我们凑到一家酒吧,我起的头:“在日本,那是灾难,在我心里,那是痛快,我们干这一杯。”第一杯酒就为这事干了。 包莉接了茬,提出第二杯的理由:“民族的仇恨我中永记心中,勿忘国耻,这是对的,但别人家地震咱们在这偷着乐,这是不对的,来,第二杯,建国得加倍喝。” 韦锁提出第三杯:“欢迎晓颖的加入,以后我们就常见面了。来,干。” 晓颖捧着杯子想了半天,说:“你们喝酒都要有理由,我想不出怎么办?” 我说:“你就祝大家发财就行,举杯喝酒是自由的,有理没理不管,有时就是骂人家娘,人家也跟你喝。” 酒是越喝越欢,不记怎么上的酒,空瓶子狼籍满地,以为没酒喝了,伸手一摸桌底总能掏出一支新的来。准是酒吧老板塞的,这酒吧老板比老鼠还精,他不知道按法律上的规定这么喝死人是要赔的。我和韦锁是一碰杯就见底,三十多年来酒量没那么好过。韦锁竖起大拇指说:“强!邕城没人喝得过我们俩。” 我在迷糊中朦朦胧胧地记得两件事,一是包莉告诉我明天咱们的创作公司要开会,之前打我电话不通,幸好今晚一起喝酒了想起,顺便告之;还有一件是似乎听到晓颖说喝醉了还要回家睡觉。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趴在宾馆的床上,脑袋又晕又涨,肚子里还阵阵恶心。好像有人用毛巾轻擦我的脸,又盖上被子。我在酒醉的呻吟中慢慢的不省人事。 * 第二天的醒来,我是慢慢地睁开双眼,看到有一个漂亮的女人和衣睡在一旁,我透过房间昏暗的灯光辩认了一下,还好是晓颖。应当说,特别高兴是晓颖。是我所想的女人。 也有过意外的情形,有一回发现是个不认识的女人,姿色还很逊,夸张点说是猪都不吃,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昨晚我打电话让她来的,折腾了一夜才睡下,钱没付还。我说拉倒吧,准是那他妈的谁陷害我,老子就是醉了也不消费这个,更没那本事折腾起来。 我试图摸一下她,当然只对脸下手,如果摸到的是实物,验证这不是梦或幻想,如果摸到是一片空气或是个戴假发的男人,那我就报警。 晓颖就在这时睁开了眼,说明她睡得不太结实,我这像蚊子一样轻盈的举动被她察觉。“你想干嘛?” 她这一开口我就知道是她是真的活人,和她保持这个距离是梦寐以求的幸福,我在不知不觉的睁开眼时得到了。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我说:“你怎么在这里,不说要回家吗?” “你那两朋友死活不让我开车,一肚子坏主意,把我弄这儿来了。” “那,那我们没干什么吧。”我说这话的同时对韦锁和包莉一阵感激。 “你都喝成死猪了,一动不动倒下就睡,还打呼噜。见你一身的臭汗我还帮你擦,免得我睡旁边被熏死。”她边说边扇着鼻子,仿佛臭味还在。 确实臭味还在。我说:“你没趁机对我非礼一番什么的吧。” “呵呵,去你的。不过我告诉你一件事,我也喝不少,刚做好洗澡的准备又记起要帮你擦汗的,自己乱了顺序,那时我可穿着皇帝的新衣。” “皇帝的新衣?”我腾地坐起来,知道错过一件最遗憾的事:“哎妈呀,你怎么不踹醒我,这关健的……那现在,还来得急吗?” “你想得倒美。跟你说,就算跟你有那地震海啸就爱你的谎言,现在也两清了,以后咱就各走各的,我把你手机里我的记录给删了,你这辈子别想再找到我。” “哎你这不讲理了吧,爱是天长地久的事,不是一次两次的,再说我什么都没干。” 晓颖一脸坏笑,她说:“都跟你开房了还想怎么着。是你自己喝趴下的,你要挣扎得起来说不定我就顺了你,你愿意打呼噜都不瞧我一眼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哪王八蛋把我灌成这模样的。” “你跟韦锁拼的,他也喝得不轻。” “韦锁你大爷的!” 这时我手机响了,铃声是一个很温情的音乐,一看是包莉,她那语气很急:“你还睡到什么时候,忘正事儿了是不,快开会了,要到了点你没来那猪头总监肯定赖我没通知你。”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5#
 楼主| 发表于 2011-5-15 15:45:23 | 只看该作者 | 来自广西
如果爱在海边(5) * 几天前我逮了两只青蛙,一只放到瓶子里漂洋过海,另一只在被我押解的途中逃了,本想它们若是一对,就算死在瓶子里也是一段凄美浪漫的爱情,漂到太平洋那端给那些老外们瞧瞧,中国的青蛙跟他们的罗密欧有得比。谁知那小子在生死关头弃爱人于不顾,挣脱袋口就溜了。我没看到它有逃出我汽车的迹象,断定它还缩在车里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我在去接包莉的路上,闻到车上一股淡淡的腥臭。 包莉一上车劈头就说:“怎么样,如愿以偿了吧,又酿成一曲荡气回肠的已婚男子勾引无知少女的悲剧了吧?就知道我认识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本来酒劲没过去,见她把话绕成这样头一下子更疼。“别胡说……你这是往人伤口上撒尿,我们什么都没干,正极度懊悔着。” 包莉似乎特幸灾乐祸:“赶上了?” “什么?” “赶上生理期了呗。就算干不成那个一整宿的你那双咸鱼手也得个大便宜了,再说不有下回的吗?” “对,我的生理期,一个月有那么几天兴奋过度,一喝就醉。” “合着你什么事儿都没办成,说你什么好呢,说你是山楂树的爱情吧那是太抬举你了……” “什么叫山楂树的爱情。” “就是两人挤在宾馆里的一张小床上,什么都不干,净给对方抹眼泪。不,不能拿这个形容你,那男主人公莫名奇妙地挂了,什么话也没留下,我把你说成他这话太歹毒了点。对了,那叫山楂树之恋。” 我出门的时候晓颖说还要接着睡,我说你醒了愿意等我回来你就在这呆着,要不你就把房退了自己走,反正你有车我就不送你了。和包莉吃早餐的时候想起晓颖说删我手机记录的事,忙不迭地检查一下手机,通讯录她的名字记录原封不动,知道这丫头逗我玩呢。再一想皇帝的新衣这事也有诈,看不出她挺鬼的,净想看我着急的模样。知道我不是老实人,她也想弄点情趣出来不是。 * 包莉所说那猪头总监正襟危坐在一张沙发上,有没有点上一支烟我倒忘了,他有个超凡脱俗和幽雅的笔名,让人一看就知道世外高人的那种。我的笔名就不一样了,换来换去都是一些俗不可耐,一开始我叫二手烟,有人说你本来就是祸害社会的人还到处自我标傍,太过于不害躁,再说二手烟哪有你毒呀。后来改成叫第三棵榕树,连我自个儿都没法理解其中含义更别说别人了,留给他们想去吧。 他笔名再怎么超凡脱俗,包莉还是直呼其猪头。 总监道:“先说点题外的,昨天日本的大地震和海啸大家都听说了吧,看了一轮网上的舆论,有人叫好有人悲哀,我个人认为吧,地球也不是他小日本一家的,咱们谁都有份,理论上这属于全人类的灾难,咱们应该抛开民族的仇恨去讨论这事,拍手叫好的人网上的评论还是认为心理有些阴暗……” 包莉轻轻踢了我一下:“哎说你呢!” 我举了一下手,打断了他,我问:“老板,你们家有日本的亲戚吗?” “别叫我老板,老板还在闹离婚没心情管公司你们不是不知道。你小子又想抬杠是不,每回开会都是你最活跃,让位置给你干总监你又说没空。大家都是兼职的,能写就赚点外块,人家海岩就当董事长日理万机还能笔耕不缀,随便写些东西也不要你有多少文化,有灵感有思想有生活感慨就行。现在的网民和读者都好哄,女的作者要是愿意脱点击率阅读率刷的就上去。写电影就更容易了,情节转折精不精彩无所谓,挑几个大众熟悉的演员,用几个老掉牙的表情说出台词,把观众逗乐了就算,剧本的创作中人物矛盾和人物性格的刻画都可以不下功夫,拍出来也没多少观众感觉被坑。我觉得你们都没往这方面去想去发展,耽误了多少创作商业片赚钱的机会。” 我突然发现自己头不晕了,我接他茬说:“不,牛老大。”总监起的那个超凡脱俗的笔名就叫牛尾巴,人称牛老大。“我就答了一句,您太能说了。我刚才想说的是,日本的地震使无数妙龄女子,包括女优丧生,这是我感觉的中国男人最大的损失,青春期的冲动中依靠她们聊以解乏减压,现在年龄大了,口袋里边没钱,贼心贼胆都全了也找不到一顿好的吃,倘若那些女人都……” “你还提这个!”我刚意识到这话再说出去会有点挑拨民族仇恨,国际上影响不好,牛老大就打断了我的高谈阔论。众人却在不同表情地笑。牛老大说:“还说你不是抬杠。” 我说:“我还是说完吧,我为灾难中的人,包括女人、男人,孩子们祝福和祈祷。没事了,到你们谈呀。” 牛尾巴说:“大家谈谈对近期的创作有什么好的想法,总而言之,咱们的创作哪怕就是发牢骚,骂骂那些得罪得起的人,把网站人气搞上去,有那么几个人有意无意地火起来,下一步把些好的作品编成几本书出出。老板说了,就咱们这伙人,网站上的金币积到一定数量可以来换人民币。” 本来想让他们谈,听完牛尾巴这话我憋不住了,我又礼貌地举了举手:“我可以说不?” 包莉看不下去了,问:“你又干嘛?” 我环顾了一下四座:“这个……要不你们先发表吧,大伙儿说痛快了再轮到我,不能每回开会都是你们在看我和牛老大掐。” 众人说:“不不,你说你说……”这伙人是愿意看热闹的,再说这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会议,你就鬼使神差地来了趟胡搅蛮缠一番就回去睡个大觉也没人说你什么。 我非常谨慎地发言:“那我就说了,在我心里,早就有一个故事,经过数天深夜不眠的思路整理,觉得可写,要是编成个电视什么也有可看性,虽然写出来不知道管不管用,有没有高人看得上,都值得我们以高度的热情持之以恒的坚持这样的态度去完成。” 我发现开会的人都集中起了精神想听我往下说。我接着说:“这个故事的中心思想是要折射出官场与商场的合作与争斗……” 这时有人不耐烦了:“少废话,直接讲故事。” “在一个社会动乱的年代里,有一人买了个官,就比如说他买了个县长,正往上任的途中,突然被一群蒙着面的人打劫,打劫的人把他们全杀了之后发现,里面竟然有当县长的委任状,于是这个有侠义之肠的土匪决定冒充县长,跟所有的兄弟说,走,咱们不干土匪了,城里当官去!” 牛尾巴问:“后来呢?” 我意外地谦虚起来,说:“后来的故事发展没想好,这不来跟你们商量吗?再说这创作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想不到牛尾巴脸色不对了,他指着我说:“二手烟我真服了你了,我是领了老板任务来的,闹了半天你来搅场子的是吗?不是抬杠就是拿抄袭故事来耍我们,我们的时间是你这么糟踏的吗?我知道你有钱,可我们还要靠写东西养家糊口,你有好车靓车,老子喝啤酒钱还要跟人家借呢!” 看牛尾巴的样子像是真生气了,我不知道哪招了他,但听他说抄袭故事我也来气,这气我不能发,发了就不可收拾了,我压下火气来说:“牛老大你来真的?你说我抄袭,我抄谁的?” “抄谁的你还不知道吗?这还需要我去拿证据吗?”牛尾巴的声音很大。 我拼命咽进去一句操你大爷的牛尾巴,一般我不顶撞别人,何况是拳头像砂锅大的牛尾巴,我语气缓和:“这都说我抄袭,这会我不开了,还是回家睡觉痛快。” 说完这话我确实转身就走,包莉见我一脸无辜地闷声不响地走,便跟了上来:“哎,真走?我得坐你的车……”我听到包莉说话的同时,牛尾巴竟在身后将桌上的东西摔得啪啪响,还有众人在随意地说话的声音。 我边走边义愤填膺地对包莉说:“牛尾巴今天吃火药了,操他妈的竟然诬蔑老子,这故事不是故事,难道就不是老子心血。” 包莉说:“真是你编的故事?” “那当然,我还专门研究了明朝、清末、近代,看把这故事安在哪个年代合适。” “咱们看电影去吧。”包莉很轻松地说。 电影画面里跑着一辆火车,有人唱着歌:长亭外,古道边……火车的前面竟跑着十多匹马。山上的树丛中有人拿着枪来瞄准。后来,火车翻进了河里,那些戴着面具的土匪和一个水里捞起的人在对面,问有钱没有,还说到县长淹死了。 电影放到一个女人说我就要做县长夫人,谁是县长无所谓的时候,我不禁纳闷地长叹了一声:“这什么时候的片呀?”只见身旁的包莉很诧异地看着我,瓜子也不磕了。 * 我送包莉回去,车上的腥臭味浓了点,那只可怜的青蛙没当成罗密欧,而被车体内的热气烧得惨死。我给晓颖打过电话,她早回家了。 我和晓颖说话时,像乐开花似的模样,包莉不阴不阳地看了我一眼。她说:“你要长点记性,你女朋友的电话可不能留给姓韦的,以前那个云姐你没忘吧。” “那个又老又丑又没钱的女人,她可不是我女朋友。” “我知道,你就是渴死也不会求这女人要一滴水,可她就是个浪货,见你没理他,就招我们家韦锁,求爱方式直截了当一点不含糊,韦锁说我有老婆的呐,你猜她怎么说,她说那就和你老婆咱们仨一起睡啊。” 包莉描绘得让我汗毛直竖,那人本来就像个妖魔鬼怪,之前我还不知道有那么一出,暗自庆幸当年没理她躲过一劫。 我说:“你说咱们要是放松警惕,韦锁会跟我带出来的女人搞到一块?这事可有悖伦理,那么多年兄弟,他不是这种人吧。” “你以为他什么人,本来就是个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骗子。全邕城就你看得起他。”包莉说得爱恨交加的。 “你们俩纠缠了些年头了吗,这话我不是第一次听你说,你不还一如继往地栽在他手上乐不思蜀的吗。” “行,这么说的话,你要是跟晓颖没戏了,我就弃暗投明去跟你。”包莉把这话说得很不认真,说得很认真就会害我撞车的,毕竟我俩还跑在快速环道上,两旁呼啸而过的都是玩命的高手。 “你跟我说这些有意思吗?”我笑着说,内心竟起了一丝丝寒意。我突然想到牛尾巴冲我发脾气的事,今天我是顽皮地搂着包莉的肩膀走进会场,我不禁问包莉:“牛尾巴还对你疯狂吗,前几年我不是让你故意透露你和韦锁的事吗?” “牛尾巴完全是个神经病。”她淡淡地说。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6#
发表于 2011-5-15 19:09:26 | 只看该作者 | 来自广西
太长了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7#
发表于 2011-5-21 15:28:29 | 只看该作者 | 来自广西
以前我看帖很傻,只看帖不回帖,看到论坛里好多比我后注册的人都成钦州通了,我才后悔莫及,于是我保存了这段话,每看一贴就复制黏贴,慢慢的,我也能成为钦州通了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QQ|客服电话:0777-3609360|触屏版|小黑屋|手机360|桂ICP备08003557号-1|

GMT+8, 2025-5-1 02:42 , Processed in 0.204039 second(s), 21 queries , Redis On.

Powered by Discuz! X3.3

© 2001-2017 Comsenz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