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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聊赖的下午,试图平静的心情,听着藤田惠美的歌,随意地打开些心里其实也并不明确的网页,绷了几天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些。
突然间看到自己穿着改良旗袍的独照,心中悄悄地涌上了几分得意,那个凝固的自己长发旖旎,低眉浅笑,恍然三十年代,在桥上打着油纸伞翩然而过的江南女子。
那个年代,其实我们并不熟悉。一直觉得江南是属于女子的,柔弱,娇媚,眼波流转。从小就喜欢张爱玲的我,对三十年代的上海,和那些已经老去的风花雪月的心里,心中总装有几分莫名的崇敬,三十年代的上海,有张爱玲,有舞女,夜总会,印着暗花的旗袍,脂粉香气和点燃在夜色里的烟,等到清晨来临,留下一地灰色的尘。其间的辉煌和寂寞,只有伴着她经过这一夜的人,才能知晓。我们不过是旁观者而已,抖一抖历史的衣角,津津乐道一点点残留的口红印子引起的猜测。
前段时间大学姐妹聚会时,朋友突然和我说:“我发现你最近似乎越来越不修边幅了。”当时心中极是惶然,恨不得面前就有个大镜子。女人的最大悲哀在于,大家最先关注的总是她的容貌。于是貌丑的女人忙着尝试改造,貌美的女人忙着保持美貌。每天记得保养皮肤,却忘记照顾自己,是不是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女人总是处于劣势,总是没有安全感,不是因为别人不肯给,而是因为自己都不能够自信。这世界上漂亮姑娘永远太多,而自己又总是永远不够惊艳四座。一件件的华衣美衫,一样样的金珠翠玉,试图掩盖的不只是岁月的痕迹,还有根深蒂固的自卑心结。“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自命清高,肯花整整一篇字数去写一只绣花鞋的张爱玲,也并不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
那个年代,属于女人,有女人的虚荣和自卑,也有一些属于女人的,渐渐模糊和刻意忘记的敢爱敢恨。但再多的骄傲那也只是属于人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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