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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节选）
【旁白】17日下午，524团在巢威团长亲自率领下，于四峡坳成功御敌，俘获受伤的日军军官浅田大尉，缴获敌人武器及其它战利品一大批。
5-17-7 黄昏部署
524团前线指挥所。军官们分别以弹药箱作椅，围座在军用毛毯铺盖的简易桌子周围。巢威正召集营以上军官会议，调整防御部署。青年游击队长莫平凡列席。
参谋长：据最新统计，今天从拂晓至黄昏与敌激战数次，全团官兵伤亡267人，其中，九连损失巨大，蒋连重伤，排长全部阵亡；全团弹药消耗达80%以上，手榴弹、迫击炮弹全部耗尽……
¤ 场外传来一名军官声音：报告！一名军官前来向巢威敬礼！
军官：军属工兵营中校营长陈益武奉命前来向巢团长报到！
巢威：陈营长！请座下！（卫兵搬来一空弹药箱）
陈营长：谢巢团长！（陈营长坐下）
巢威：各位营长、还有青年游击队莫队长，今天是17日，是我团从15日进驻四峡坳防御阻击敌人的第三天，也是数天来战斗最为惨烈的一天，仰在座各位同仁相助，全体官兵抱誓死保卫四峡坳之决心，同仇敌忾，不怕牺牲，英勇顽强与敌人血战而取得了今天的胜利。但是，由于我主力部队至今尚未能完成对敌合围，山下的敌人仍逐次增兵，进攻的兵力规模是一次比一次增大。敌人急于突破我防御北援昆仑关，估计接下来的战斗会更残酷。但是，不管敌人的进攻是如何的猖狂，全体官兵必须抱誓与阵地共存亡之勇气，断不能怯战、退缩。无论付出多大牺牲，一定要把敌人牢牢困在坳口之下，为我军主力完成对敌合围创造有利之条件。
我守军由于连日与敌恶战，人员、装备的损失、消耗巨大。在这里，有必要对一线及其他布防重新进行调整。重新明确各部任务如下：第三营雷营长！
雷营长：有！（立正待令）
巢威：你率所部守备江塘岭及以东一线作为我团之左翼；
雷营长：明白！
巢威：第二营李营长！
李营长：有！（立正待令）
巢威：你所部守备坳口、电蒲岭东侧山麓一线，为我团之中央营；
李营长：是！
巢威：第一营熊营长！
熊营长：有！（立正待令）
你率所部守备电蒲岭、和尚岭一线，为我团之右翼；
熊营长：明白！
巢威：军属工兵营新近到达，（陈营长立正待令）由陈营长率所部两个连今夜开进牯牛峰、那罗山一线布防，作为我团之二线守备；以陈营长所部之一个连进驻潭江一线驻防，作为我团之机动部队待令出击。
陈营长：是！
巢威：一线各营今天晚上要各派出小分队分别下山去袭扰敌人，让敌人不得睡眠，也好监督、防止敌人向我方夜袭。现在，各部抓紧时间，按刚才部署即刻展开，星夜加紧修补加强工事、补充弹药。
众营长（立正）：是！（各营长官领命分头而去。）
莫平凡：巢团长！那我们青年游击队的任务是？……
巢威：这样吧！青年游击队就留在我身边，作为我的预备队。今晚，还得有劳莫队长帮忙组织一下地方支前民众，协助我输送连向一线运送弹药，另外，抽出部分人力协助我卫生队往后运送受伤官兵，同时收集敌我双方阵亡官兵集中一处，待战后掩埋。莫队长，你看如何？
莫平凡：好！服从巢团长的安排！
¤ 巢威与莫平凡握了握手。
巢威：小莫啊！你们青年游击队这帮学生娃娃，无论是支前还是打仗，个个都是好样的。非常感谢你们的大力配合啊！
莫平凡：巢团长不必客气，这都是我们地方游击队应该做的。那我现在立即去布置工作了。巢团长再见！（莫平凡离去）
¤ 青年游击队队员与部份支前民众看见莫平凡走过来，全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问队长任务。
何贤宗：队长！我们干什么？
周玉祯：队长！我们妇女队是什么任务？
莫平凡：何贤宗，你挑部分力气大的队员和支前民工，去帮输送连抬运弹药到一线阵地。
何贤宗：好的！（转身向后面队员和民工）大家跟我来，我们去扛运弹药！
莫平凡（对周玉祯）：玉祯！你组织好妇女救护队协助部队卫生队护理、运送伤员到后方；另外，让担架队协助一线部队官兵收拢阵亡官兵，待战后掩埋。
周玉祯：好的！(对身后支前民众呼喊)担架队、救护队都过来一下……
5-17-8 民众游击队到达
¤ 远处传来喊声：莫队长！莫平凡抬头看去，只见一队人马开了过来。
莫平凡：哦！是何林啊！
何林：莫队长！（指指身边一军官模样的人）你看这是谁来了？
¤ 莫平凡细看！这50出头的军官也笑着与莫平凡对看，莫平凡终于认出来人。
莫平凡：哈哈！原来是梁队长啊！你穿上这身军装真的神气多了，我差点都认不出你来了！
梁振威：呵呵！莫队长！我们好长时间未见面了。我也差点认不出你了啊！哦！你瘦多了！
何林：那可不！四峡坳已经打了三天三夜了，莫队长肯定也闲不住！
梁振威：莫队长！你辛苦了！你看！我把队伍全带过来了！
莫平凡：哦！你的民众游击队真神气啊！全都穿上军装啦？
何林：我按黄指导员指示，到了官屯马乡上找到梁队长，梁队长二话没说，立即挑选了一百多号精干游击队员向四峡坳开拔过来。队伍到了那觅，遇上175师后勤部，就要求补充了部份武器装备，同时也领到了这身军装。175师把民众游击队编为师部搜索连，我们梁队长啊！就这样就走马上任当上了国军连长啦！哈哈！
梁振威：我们跟师部说明，四峡坳战况紧急，兵力紧缺，也没敢停留太久，马上就赶了过来。你看队伍后面，听说我们要打鬼子，沿线各村自卫队和民众都自备武器，跟着我们过来了。
莫平凡：太好了，你们来得正是及时雨啊，走！我们一起向巢团长请战去！
5-17-9 最后一支增援部队
46军指挥部。何宣军长与张参谋长在讨论工作。
张参谋长：军座！据可靠情报，日军樱田武混成旅团从小董逐次向四峡坳增兵，今夜又有2000多鬼子开进了镇南，加上原有兵力，日军总兵力已经超过4000人。明天，四峡坳524团的压力会更大，我们得想想办法才行啊！
何军长：巢团当面的压力太大啦！不能让敌人再继续向四峡坳增兵了，你马上传我的命令：饬南进的175师525团加快速度，立即于板城路段切断敌人前后之联系，饬175师第523团由北向南加快逼进镇南、古镇一线向阻击部队524团靠拢；饬新19师56团抓紧突破敌人防御，由南向北逼进镇南圩，其他零散部队同时配合，抓紧完成对敌之合围。
张参谋长：是！我马上传达军座命令！（离去）
¤ 何军长掏出根香烟送到嘴上，点火，狠狠吸了一口。在屋内来回踱步思考。张参谋长进入复命。
张参谋长：军座！命令全部传达到位！
何军长：好的！老张啊！敌人现在数倍于我巢团阻击部队，我最最担心的是坳口守不住，一旦坳口失守，不光合围歼敌不成，我全军也将陷入非常被动的境地。巢威是位难得的猛将，勇气可嘉，但毕竟现在是敌众我寡，明天坳口必定又是一场决死的大血拼。可眼下，我手上也没有多余的兵力可以给他增援啊！
张参谋长：不管怎么样，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只好拼死一搏啦！
卫兵：报告！有三个学生军一定要见何军长。
参谋长（看了看何军长眼色）：军座！你看？……
何军长：请他们进来吧！（二男一女学生军进入）
学生军：报告何军长！学生军前来向您请战！
何军长：哦！你们是……?
¤ 领头一位自我介绍。
学生军：何军长！我们是南宁来的学生军，我姓梁，叫梁绍中，（介绍身后两位）这位同学叫来光远、那位同学叫刘振斌。我们是专门赶来参加四峡坳战斗的！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您！
其余两位：军长！您让我们上前线去吧！我们要打鬼子！
何军长（从头到脚看了看这几位学生军）：哦！学生军临时组建，你们还没有来得及训练啊！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梁绍中：回军长话！我们有30多位同学一起过来！
何军长（笑了笑）：你们怎么都没带枪啊？
梁绍中：何军长！我们原来是宣传队话剧团的，枪枝配得很少，每人只配了两颗手榴弹。
何军长：光有两颗手榴弹，作用不太大啊！……好！学生军同学们，你们有志气！不错！这样吧！现在前方战斗很惨烈，伤员往运送人手不足，你们就随周玉祯的担架队到前线去抢运伤员好不好？
¤ 突然，敌人炮弹呼啸而过，接着在附近传来震耳若聋的爆炸声，几学生军受吓缩了一下，自感失态，强作镇静，于是互相对视了一下，梁绍中看看大家同意的眼神，回答何军长。
梁绍中：好吧！军长！我们坚决完成任务！我们去啦！何军长再见！
¤ 何军长和张参谋长目送这几位学生军离开。
何军长（赞扬）：这些学生，抗日热情很高啊！
¤ 电话铃响，张参谋长接电话。
张参谋长：喂！是军部！……何军长？他在……好的！（用手捂着话筒，报告何军长）军座！524团巢威电话！（何军长接过电话）
何军长：小巢吗？……唔！唔！……你们今天打得好啊！对敌人就是要有这样的勇气，告诉每个官兵，一定要发扬不怕牺牲，敢打敢拼的精神，坚决守住四峡坳，为全军完成合围敌人争得时间。……唔！军部已经决定，对你524团在四峡坳阻击战中出色的表现给予嘉奖！军部决定，先奖给你们官兵5000元！哈哈！这是军部的一点心意！你们一定要牢牢守住四峡坳。眼下第175师、新19师主力已经离你不远，明天上午即可抵达镇南圩附近。你们要坚持最后5分钟，迎接两师主力的到来，完成歼敌之计划。（话锋一转）小巢啊！我还得告诉你个情况：据报，今晚，敌人步骑炮兵约有2000余人通过了板城，已经到达镇南，你当前的敌人统计已达4000余人，有山炮12门。明日坳口的战斗会更加惨烈，你决不可大意，一定要妥为部署好兵力，做好应付明天决战的一切准备！
巢威：军座请放心，有我巢威在，就有阵地在！决不会让一个敌人从我这里通过！
何军长：这样吧！这次围歼敌人的计划成败全看你的了，敌人现在数倍于你，我手上也没有多余的兵了。我把最后一支预备队军属步炮营和我的特务营全都交给你指挥，你一定要保证守住四峡坳！
巢威：军座！这万万不可！坳口我是一定要守住，可军部一个兵不留怎么行？怎么也说不过去啊！万一出现突发情况军部可怎么办？不行！我万万不能接受。
何军长：咳！小巢啊！就算万一出现突发情况，我还有两条腿可以自己走嘛！围歼敌人成败在此一举，我再也没办法帮你了，这是我对你的信任，你一定得接受。
巢威：军座！这样吧！步炮营我接受了，军部特务营你得留下！
何军长：那好吧！我就先让步跑营前去坳口增援你！
（未经作者允许，请暂不要转载，谢谢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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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21 08:3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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